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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衣服,然后又要来脱他的,陆丹青按住他的手:“伊莱,我只当你是——”“我知道。”伊莱说,“我没有想要什么,情人、床伴,还是什么别的我都无所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一晚也好。”陆丹青有些犹豫,倒不是因为他忌口了,而是……说实在的,朋友和情人是不可能同时做的,二者只能取其一。而对陆丹青来说,可以艹的人很多,但伊莱用来做情人就太浪费了。“伊莱,我很喜欢你,真的,作为朋友,我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陆丹青说,“所以……也正因为这样,我不想和你有那种关系,你明白吗?”伊莱沉默下来,他有些失落,但也不至于伤心,最起码陆丹青的话说明了他在他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我知道了。”伊莱低声说,“但你也要知道,我喜欢你,和你的喜欢不一样的那种。”“我知道的。”陆丹青笑,揉了揉他的头发,“我知道的,伊莱。”伊莱吐出一口浊气,倾身抱住他,闷声说:“很晚了,睡吧。”******之前陆丹青软磨硬泡才让尤靖答应下来要带他去看狂拽酷炫吊炸天的异兽,结果他并没能等到那一天,因为今天的异兽潮提前来袭了。往常来说,异兽潮通常在秋冬交际时爆发,也就是十一月底至十二月中旬这段时间。但今年十一月初边防就传来消息,说受到了异兽潮的第一波攻击,所幸守夜的卫兵发现得及时,附近的村镇只是房屋受到损毁和丢失了牲畜,并没有伤及性命。安格斯是在晚上十一点多接到的命令,他和陆丹青说了一声后便匆忙换上衣服要赶过去,陆丹青问他:“用过抑制剂了吗?”安格斯动作一顿,然后说:“昨天刚用。”“嗯。”陆丹青说。安格斯看着他,说:“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下午就能回来。”“好,路上小心。”安格斯走后家里很安静,晚上睡觉的时候,陆丹青看着弯腰帮他整理床铺的亚尔曼,说:“我的信息素好像对你没有什么影响。”亚尔曼直起身,转过头温柔地看着他的殿下,笑问:“为什么您会这样想?”“他们都……”陆丹青皱了皱眉,但还是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只是说,“你比较像个正常人……嗯,正常的雌性。”亚尔曼闻言却是笑了,他走近陆丹青,神色柔和。“殿下,在您身边,没有一个雌性能是正常的。”陆丹青一怔:“那你……”“我也一样。”亚尔曼说,“但是对我来说,比起自己,您重要得多。所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违背您的意愿的。再说,殿下肯与亚尔亲近,我已经比其他的雌性都要幸运得多,应该知足了。”陆丹青歪头看着他,忽而一笑:“你撒谎。”对于这个世界的雌性来说,他们的世界里是不会有‘知足’两个字的。亚尔曼垂下眼,却听得陆丹青说:“待在我身边很煎熬吧,连用抑制剂的频率都是别人的两三倍。”这意味不明的话让亚尔曼心里一紧,他有些慌乱地看着陆丹青:“殿下——”“你不要紧张,我只是觉得,在我身边你好像很难喜欢上别的雄子。”陆丹青说,“你要是想走了可以和我说,或者,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也可以来找我,不要太频繁地用抑制剂。”亚尔曼屏住呼吸,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可、可以吗?”“精神上的抚慰还是可以的。”亚尔曼又惊又喜,在他面跪下,激动得微微颤抖着。“感谢您的宽容与仁慈。”陆丹青笑眯眯地伸手摸他的头顶:“乖。”亚尔曼跟狗狗似的仰头去轻嗅着,然后伸出舌头舔来舔去,陆丹青笑,说:“乖孩子,变回去,变回杜宾。”陆丹青坐下来逗狗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上个位面的阿拉斯加和布偶猫,继而想起了魏燃和小茶,三皇子的身份过得太舒服,根本没用到两个小伙伴的地方,他都快把他们给忘了。【魏燃,小茶?】魏燃第一时间应道:【大人,我在。】小茶哀怨:【丹青大人,您终于想起我们了。】魏燃踹了他一脚,小茶立刻止声。陆丹青讪讪,手上撸着杜宾的动作却是不停,【那什么,你们先出去玩吧,有事我会叫的。】******安格斯说隔天下午就会回来,但一直到晚上陆丹青都没见到他。他没有想太多,只觉得大概是有事情耽搁了,结果晚一些要睡了的时候却忽然有客到访,来人一身肃穆军装,陆丹青见过他,这人是安格斯的副官。“殿下,”副官来得很急,“非常抱歉这么晚打扰了,但是真的是有很要紧的事情。将军——将军他受伤了,而且医生根据体征和各项检测数值估计他有一星期左右没有用抑制剂了——”“什么?”陆丹青额角青筋一跳,“昨晚出门的时候我问过他,他还说用过了的。”副官接着说:“将军把自己锁在禁闭室里,也严禁任何人把这件事告诉您,可我觉得这样下去始终不是个办法。医生已经给他用了加强版的抑制剂,但是没有起到用处,所以属下斗胆过来请您,能不能过去看看?”抑制剂起不到作用,那么陆丹青过去后要做的显然就不只是简单地“看看”而已了。但是他没有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副官所说的禁闭室是一间小黑屋,他打开小黑屋的门放陆丹青进去,然后又很快关上。厚实的铁门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陆丹青环视四周,只有个亮着昏黄灯光的灯泡的小黑屋显得有些阴翳。安格斯上身**着蜷缩在角落里,喉咙里发出野兽般‘赫赫’的低吼,周围是被撕成碎片的衬衣,就连布料坚韧厚实的军绿色外套都被撕扯得零零碎碎的散落一地。陆丹青走过去,看见安格斯怀里正抱着一堆什么,他伸头试图看清楚,可是安格斯抱得很紧,紧紧地贴着胸口,两只手手臂用力捂住,仿佛怕别人抢走似的,陆丹青看不清。“安格斯。”陆丹青试探着推了推他,扶着他的后背把人扶起来,“安格斯,你还好吗?”安格斯顺从地顺着他的力道直起身,背靠着墙坐着。但他依然低垂着头,紧紧地抱着怀里那堆东西,意识不甚清醒的模样。陆丹青小心地抬起他的脸,安格斯的眼睛是深沉的黑色,此时那片深不见底的黑变得有些涣散,眼神不聚焦。陆丹青捧着他的脸,也不管安格斯意识清醒不清醒,就这么盯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安格斯的瞳孔才重新开始聚集光线。他僵硬地动了动,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