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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6

    绪只要一露出,褚时雨就知道他要做些什么,此刻的闫乱很危险,就像五年前他要去看柏旭那么危险,不,比那要危险很多很多。

“没什么好聊的。”闫乱说,他声音很冷,一只手已经伸进了褚时雨的裤缝之中,顺着褚时雨的颤栗和躲闪,碰他每一个敏感的地方,把四年里的无数次思念和怨念都触摸回来。

“闫乱......”褚时雨脸色通红,他双手攀着闫乱的肩膀,是因为无法承受而把闫乱当成了依靠,闫乱的呼吸渐渐加重,他将嘴唇移到褚时雨的脸颊上,眸色特别淡,像结冰的湖面,但湖面下是否藏着什么深渊巨兽,谁也不知道。

闫乱缓缓移动,褚时雨的嘴唇还是那样红、上唇微微翘起,很适合接吻,也很适合含住自己,每次那样的时候,闫乱都会看到褚时雨把嘴张到最大,那红红的唇色尤其显眼。

闫乱将唇移动到褚时雨唇角......

“爸爸!”

四片嘴唇还没合到一起,一个突兀的、稚嫩的童声突然响起,就在床边,也像刚刚的闫乱一样,进来得悄无声息。

闫乱被这突然的意外影响,他错愕奇怪,下意识停了停,松了力气,就在这瞬间褚时雨飞速逃出他的怀抱。

“你是谁?”

那童声的语气有些张狂,闫乱坏脾气地扭过头,就看到一个打扮得十分前卫的男孩站在自己跟前,很矮,不到五岁的样子,但斜斜戴着棒球帽、穿着洛杉矶篮球巨星的联名同款球衣、牛仔裤松松垮垮,还拴着铁链子;鞋子里不知植入了什么黑科技,五颜六色闪着光,也

不怕被电死......闫乱下意识恶毒地想。

但这样想只是一瞬间,闫乱在下一秒就突然反应过来,这个男孩,刚刚喊了......爸爸?

刚遭过罪的大脑处理信息的速度似乎还不算慢,没变弱智,闫乱下意识看向褚时雨,只见褚时雨早已整理好衣服下了床,速度快得仿佛会瞬间移动,他已经走到那男孩面前蹲下了,男孩一双眼睛却滴溜溜盯着闫乱:“你是谁?”

就这短短几秒,闫乱对这个男孩的敌意和对褚时雨的恨意就像变异的病毒,顷刻间充斥满了五脏六腑,做什么说什么都不过脑了,只想将自己的怨恨狠狠释放出来。

“我是你爷爷!”闫乱气急败坏道。

第84章

男孩一双圆圆的眼睛不出三秒就蓄满了眼泪,像个水龙头一样水量又快又足。

“哇~~~”男孩带着愤怒的哭声瞬间打破午后的宁静,褚时雨面色无奈又复杂,他把男孩小小的身体搂进怀里:“枇杷不哭了,哥哥跟你开玩笑呢。”

男孩的哭声根本收不住,和他coolguy打扮完全不符,就是个奶娃娃。

“谁跟他开玩笑?”闫乱声音冷冷地响起,他斜睨着那叫“枇杷”的小孩,估摸这小孩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还没被这么凶巴巴又不屑一顾地对待过,小孩儿的哭声停了,含着眼泪呆呆地看着闫乱,估计在想:为什么我哭了这个人还不来哄我?

“你儿子?”闫乱轻蔑地笑了下,褚时雨面色难堪,透着些苍白,他见枇杷不哭了,便把人抱了起来,转过身看向目光已经彻底冰冷的闫乱,闫乱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但他嘴角勾着一抹笑,像是有些讪讪、又有些自嘲。

“我就要爸爸!”下了楼,褚时雨找了保姆过来带枇杷,但从来都不排斥保姆的枇杷这次突然死死抱住褚时雨,一双眼睛充满敌意地看着站在一边的闫乱,闫乱也不客气地看着他,他看枇杷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枇杷被他看得发毛,脑袋一转栽进褚时雨怀里,声音软软糯糯:“爸爸他吓我~”

闫乱站着没动,却伸手一把拽住枇杷的衣领,褚时雨没来得及反应,枇杷就被闫乱从褚时雨臂弯里拎了出来。

“哇!!!”枇杷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他双脚凌空,拎着他的人走得飞快,闫乱面无表情地快步走着,也不管褚时雨在后面着急地跟着,他把枇杷往会客厅外的小房间里一塞,将两个房间之间的门迅速关上,闫乱很快转过身,一把拽住褚时雨的手臂,将他往房子的另一边拖。

褚时雨根本抵抗不了闫乱的力气,而闫乱后脑处还包着纱布,他更是不敢挣扎太多。

“阿姨,你哄一下枇杷!”褚时雨只能吩咐保姆,话刚说完就被闫乱拖进了餐厅。

闫乱“砰”地关上门,等两人都停下脚步,闫乱的眼眶已经发红,眼中也猩红着,显得十分不冷静,像随时随刻都要发狂一样。

“是你的种?”闫乱说话很不客气,他死死盯着褚时雨,眼睛一眨不眨。

褚时雨喉结动了两下,然后他垂下了眼,脖间的皮肤上还有刚刚闫乱啃咬出来的痕迹,其实很淡,但闫乱就是觉得触目惊心。

“你对着女人能硬得起来?”闫乱语气带着恶意和嘲讽,心中却像是船只撞上了冰山,只有绝望。

闫乱的追问和咄咄逼人只是为了掩盖自己完全无法面对这件事的恐惧和窒息。

枇杷和褚时雨长得很像很像,像把褚时雨的脸缩小,再加上两坨rourou的婴儿肥。

“你结婚了?”闫乱又问,他问得漫不经心,把激烈的、决绝的情绪藏到了最深最深的地方。

褚时雨嗓子发干:“离了。”

闫乱咬住牙,再松开:“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前。”褚时雨很乖很乖地回答着,他不敢看闫乱的眼睛、甚至不敢抬头,他倒抽一口气,声音发抖:“闫乱,我......”

“不用说对不起。”闫乱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了,很疼很疼。

“其实这四五年我还学到挺多东西的,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改天就是婉拒、下次再说其实也没有下次了,以后一定约是逃避......我经纪人用了挺多类似的话术帮我挡掉很多事。”

闫乱愈发冷静,像船只已经一头扎进冰山,船上的人也再无生还的希望。

“但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闫乱的眼睛里冷不丁落下一滴泪,他自己也弄不清是什么时候酝酿出来的,很突然。

“我也是成年人了,应该早点明白这件事的。”闫乱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说给褚时雨听。

褚时雨的呼吸微微发抖,似乎经过了这几年,他的所有情绪都能更好地收敛起来,他没有红了眼眶、也没有歇斯底里地道歉,即使这次他还是花了很久很久处理满溢的情绪。

但闫乱有耐心,等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褚时雨终于抬起头,他轻轻叹了口气,像把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场爱情叹走了,而后端庄又温和地说:“嗯,对不起,没有早些告诉你这件事,希望现在说还不晚;我去了洛杉矶之后和已经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