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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安慰

雉七抽出了玉势,扶着昂扬的x"/>器,一屁股坐下:“唔──”粗"/>长的x"/>器一下子顶到深处,分明也是硬物,却硬得跟玉势不同。她说不上怎麽个不同法,只觉得刚刚被凉到的地方现在被他暖着,舒服得她想蜷起来。

“这样就欢喜了?”凉凉的声音似是带着嘲讽,一下把雉七拉回现实。她着急忙慌地要起身,腰身却被扶着往下压。

“……”连接的地方窜起一阵酥麻,惹得她腰都酸软下来。

曜华往後靠在床栏上,两手虚搭在雉七大腿外侧:“动一动。”

动?要怎麽动?她懵懂地望向他,却见正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方才的片段浮上脑海,顿时难堪起来:“我做错事,你生气,大可打我,骂我,杀我,我不、不还手,不用这样羞、羞辱我。”

他视线落在她手腕的紫痕上,许久才道:“你没错。”

他确实在恼火。他亲眼看着炎君出世,从小带在身边。她长大後虽因着这样那样的事,不复以往亲昵,他却也清清楚楚地知道在自己在她心里是个什麽份量。

可是雉七,从他厌恶至极的大荒野来,带着一身伤跟戾气。他不曾抱过养过她,不知道她是如何活过这麽些年。她口中说着jiejie、阿莠,假以时日,指不定还会蹦出弟弟、meimei、阿猫、阿狗来。那些不知所谓的关系让他心浮气躁,也更清楚地意识到雉七已经不是他了如指掌的炎君。

所以哄着诱着雉七搓粉抟朱,定要看到她为他神魂颠倒,如痴如醉──他g"/>本不在乎身下压着的妖物是不是意识清明。嘴里说的怜惜未必是假,却也是加了先决条件的。

他为了拂去那遮是她劳累过度,特特叮嘱他要节制些,切不可太过“随心所欲”。曜华听完就一脚就把他踹了出去,要节制这种话还轮不到曜静对他说。

雉七一躺就躺了半月。

她跳下悬崖被小仙救起的消息传到曜华耳朵里时,他因在藏书阁里没找到合适的书,正在看从人间寻来的蒙学读本。

曜华倒不着急。反正已经被救了,雉七在蓬莱也闹腾不起来,早见晚见都是一样的。

偏生小仙们火急火燎地把她送到他眼前来,生怕晚一刻她少g"/>头发,曜华就要找他们算账──虽是妖,毕竟也是几十万年来头一遭在曜华房里宿过夜的,一醒来就跳了崖。长夜漫漫,谁知道发生过什麽强取豪夺的事情呢?

小仙们不敢绑着雉七,只能结了结界,把她困在其中,寒蝉若噤地抬到曜华跟前,把门一关,就急急散去。

案上堆了一堆书卷,都是搜罗来的蒙识图本。曜华粗"/>粗"/>翻过都不怎麽满意,人间的幼童都是完,他便顾自拉着雉七离开,走出几步,留心听了听,果然传出阿莠撕心裂肺的叫声来。他满意了,走得毫无留恋,雉七却不动了。

“他──”

“是阿莠。”

“你──”

“认识他。”曜华似是知晓她所思所想,接得很顺溜,“因为很讨厌他,所以没跟你提。”

“你明明知道我……”雉七握紧了双手,“为什麽还要说我很好?”

曜华回头看她:“自然是我觉得好。”

“可是我──”雉七低下头,咬紧了牙,“杀过很多妖,连jiejie跟阿傩也……甚至还对你下手。”

“你本x"/>是很坏,所以现在这样很好。”曜华施法窥探了雉七神识一夜,已是疲累不堪,方才又使了法术,再这麽拖下去,不知能不能撑到回望月阁。他刚迈开步子,就被後面一股蛮力抱住了。他掰她不开,轻拍她搂着自己腰身的手:“放开。”

雉七抱得更用力,脑袋贴在他後面使劲摇了摇。阿莠便探了她的元神。一探完,他费了好大劲才勉强站着继续与曜静对话:“灵海君大恩,长琴没齿难忘。只是长琴不解,灵海君为何要知会与我?”

“这个嘛,”曜静挑眉,“自然有我的缘由,小九他并不知情,小友不必多虑。炎君,现在的名字叫雉七,她方才吸了不少‘久旱逢甘霖’,所以才这般失态,至於如何解──”他给了长琴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她元神俱裂,即便要渡予灵力,也要万分小心。”

长琴点头。

曜静刚要转身,又说道:“还有一事。”

“恭闻其详。”

“你我今日从未见过。”

“这是自然。”

曜静施施然地隐去了身形。倒不是他故意见不得亲弟弟好,只是他花了大半月才哄得阿莠稍解心防,小九只言片语就把阿莠挑得恨他入骨。虽然小九说的都是事实,但挑拨离间就是不对。他不能明着教训弟弟,略略使个绊子总可以吧?

长琴看着躁动的雉七,竟不知如何是好,不真实感充斥着他的内心。

这样就找到了?炎君……炎君竟然就在他眼前。而他竟然认不出!

从真神变成了妖,元神碎得他都不忍直视,炎君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惨烈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拥她入怀:“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第60章我帶你去找他

雉七哪管长琴的肝肠寸断,就着被拥抱的姿势对准脖颈张口就咬,却无法触及皮肤。她一咬再咬,甘甜尽在咫尺,却怎麽也碰触不到。

长琴箍紧了雉七,小心再小心地抽离注入过多的灵力。

雉七发现自己跟不知道谁抱在一起,赶紧手忙脚乱地要推开。但不管她怎麽用力,都不能将对方推开半分。她不得已开口道:“你能不能放开──”

她突然失声并不是因为看到了对方的容貌。

好吧,雉七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被他的美貌所惊艳。

姿容如曜华、阿傩,由於本身气质太过高洁,若对他们生出半点绮念,负罪感便随之而来。

墨发束冠,长眉高鼻,眸色浅淡,像是蒙了一层雾气般,让人看不真切。俊朗不及曜华,亲切不如阿傩,却让雉七莫名地紧张。互看一眼,她强作镇定地没有移开视线。

“雉七是麽?”他的声音如三月和风,听得她身子都酥了半边,“我的名字是长琴。”

无论炎君变成什麽样,都不会不认他,除非她不记得他。长琴不想吓着她,暂且报上姓名。看着她毫无反应的反应,他说不出庆幸更多还是失望更多。

如果炎君遗忘了她跟他之间的所有,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她眼里不再只是个需要她保护的小孩子?可是如果她已经不记得过往种种,他真的能赢得过曜华?

“……”a"/>口像被什麽击打了一般,她突然觉得呼吸变得急促,耳朵里听见的全是不知从何而来的杂音,眼前俊秀的脸庞也出现了重影。

蓬莱常年如春,各色繁花成簇成簇地盛开,曜华一向不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但秉着客随主便的原则并没有将庭院的花草除去,此刻却有些後悔。

他站在回廊里,眸里映着长琴跟雉七抱作一团的景象。

曜静倚在柱上:“药庐什麽地方,你也敢带着她乱闯。你如今的情形,要把她护得滴水不漏也委实难了些……”他还没说完,就收到了凛冽的眼刀,“瞪我作甚?难道我说错了?亏得我留了个心眼,过来瞧瞧。不然你那心肝怎麽丢得都不知道。”

曜华把视线重新投向庭院,淡然道:“三哥特特把我唤醒来瞧这等活春g"/>,真是感激不尽。”

曜静额角跳了跳,衣服都穿得好好的,连个嘴儿都没亲,哪里就称得上活春g"/>了?他侧头又看了一眼,笑得很欠抽:“你再不出去,那小子就真把她掳走了。”

“他要掳走,我拦不住,三哥你也拦不住。”长琴战神级别的实力,曜华还是很认可的。

“那可如何是好?”曜静做出为难的样子来。

“她不是阿莠,我也不是三哥。”那厢长琴已经在解雉七的衣带,曜华嗤笑一声,转身离去,“我并不意欲让她只能仰仗我的鼻息苟活。”他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沾染上旁的气息,不过雉七老这麽跟着他,元神不知几时才能修补好。三哥弯弯绕绕的心思太多,他才不信三哥会对雉七尽心尽力。长琴在此时倒成了最佳人选,曜华一点都不担心雉七在他处受什麽委屈。待他跟她都恢复一些,再接回来也是一样。

曜静只能说他理解小九的想法,但不能接受。既然是自己的东西,自然不容旁人觊觎,它们自身翅膀硬了飞到别处去的可能也是要杜绝的。

长琴知道曜华看着,那又如何?他一点都不介意,甚至乐於在曜华面前显示他与炎君的亲密。只是雉七浑身烫得跟火烧一样,分明被那“久旱逢甘霖”弄得备受煎熬,却不知为何死死抓着衣领,不肯让他碰。

在雉七模模糊糊地将“曜华”两个字叫出来时,长琴才知道了那缘由。他抬头看着曜华离去的身影,潋灩的目光瞬间变得怨愤。

长琴没有曜华那麽显赫的出生,若是没有炎君,他g"/>本活不下来。年少时因为有炎君,所以毫无所觉。直到炎君也离他而去,他才发现自己原来一无所有,只能去争,去夺,才换来今天所有。

大概只有生来就拥有一切,才会对谁都这麽笃定吧?长琴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了解曜华的想法。

桃花眼中的雾气霎时退得一干二净,代以冰冷目光,让雉七不由得顺着望过去:“……”

那个背影,她没有看过几次,可是莫名地一眼就认了出来。他为什麽走开,没有发现她吗?

长琴被猝不及防地推开,看着她蹿向曜华,目光一颤,雉七便定了在原地。

一阵暖风吹过,温热从身後覆上,黑色袍袖挡住雉七的视线。清雅的声线带了几丝慌乱:“不要去!”

看不见了!身体又动弹不得,雉七又急又慌,只能着急地大叫:“……”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没有时间去想自己被做了什麽,只能瞪着黑色衣料干着急。

直到曜华离开好长一段时间,长琴才松了口气,把她转过来对着自己:“来,让我看看……”

雉七忿忿地瞪着他。

愤怒、嫉妒、不甘,更多的是寂寥,像遍地黄沙被劲风吹过,遮空蔽日。他们情深意重,同甘共苦,与他毫无干系。

心思百转千回,长琴终是把那苦涩压进心底,解了她的束缚,露出最端正纯良的笑容:“不要哭,我带你去找他,把他了解清楚,仔仔细细,彻彻底底地。”

雉七惊讶地看着他。

曜静闻言,正要离去的脚步一顿,随即勾了唇角。

他家小九乍看着别扭傲娇,独占欲强,又护短。但凡对谁另眼相看一些,对方都难免生出“霸道真王爱上我”的错觉来。可是小九事事以众生为先,兄弟之中最无情的也是他,连x"/>命都说舍就舍了。

小九对火妖做过的事,随便拎一件出来讲,都能让火妖心碎无痕。如何经得起“仔仔细细彻彻底底地了解”?

他以为长琴见了火妖必定要带走,没想到他竟肯留下她。素闻榣山太子长琴负重隐忍,善用计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曜华端坐在榻上正要调息,雉七一个趔趄撞进房间,细长有力的手掌立刻从旁伸出拉住以防她摔到地上去,正是长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