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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她回来了

她睁开眼的时候,四周一片雾蒙蒙的样子,眼珠转了几下,什麽都看不清,也静得很,什麽声音都没有。

她仔细想来,活了几万年,她的战斗力确实超群啊,当初不少仙友都是打架结识,她十次里顶多输个一次,是当之无愧的话间,开明已然从青涩少年现出原形。九头大虎猛然出现,让她窒了一窒。

“先去瑶琼那里吧。”瑶琼那里仙草仙果多得很,作为闺中密友自然是要分担一些的。

“请大人坐稳。”她从火中跳出,伏在开明背上。果真是弱,连坐都坐不住了。开明撒开腿就往那七彩鸾鸟飞舞的地方跑去。身後的火也随之熄灭。

endif

☆、第2章太子长琴

一身杏色长裙的女子躺在桃树下,一头青丝铺了满地,嘴里叼着一个拳头大的桃子,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麽,只有嘴巴“哢嚓哢嚓”辛勤地在工作,那声音忒吵人。

西王母瑶琼到桃园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麽不美感的画面:“吃东西倒是j"/>神得很。”

闭着眼睛,炎君都可以想像出瑶琼仪态万千的富贵样。她气促地哼哼:“我好虚弱,我好虚弱啊~~~”连桃子都掉到地上去了,反正这儿的土吃了也是补品,桃子捡起来擦擦还是仙桃。

仙娥们都轻笑起来。

她是a"/>襟开阔的神祗,被笑几声又不会少块r"/>。

“确是虚弱。”声线高高低低,煞是好听。简简单单四个字都能说得这麽销魂。

炎君却眼皮一抽,睁开眼睛。

大清早的,俊男美女,存心刺激她呐!瑶琼每次出场自然是华服重重,头上簪花步摇多得让连她这个经历风雨无数的上古大神也要头晕眼花,一身的珠光宝气,外加大大小小美貌仙娥无数。即使如此,还是不能遮挡她如花的容颜。

可是那边那个墨色长衫,随便一件衣服也可以穿得这麽风姿绰约的祸水为什麽也在?

“唷。”她抬了抬手,算是打了招呼,没打算站起来,按辈分她是长辈,爱怎麽就怎麽地。就算失了礼数又如何?礼数这东西,本来就是可有可无。再说她现在这个破烂身体,站得起来麽?

“如此,长琴便带她回去,不叨扰西王母了。”祸水朝瑶琼作了一揖,便向她走来。她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手指轻轻颤动。

“长琴,本g"/>只答应了教你看看她。”瑶琼发出炎君觉得此生最悦耳的声音。果然是闺中密友,晓得她不愿与他一处。她朝瑶琼看去,眼睛忽闪忽闪的。

他朝她淡淡瞥去一眼,眉梢轻挑:“如此,长琴过几日再来。”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来,墨色的袖口拂过她的脸,她有些痒。骨节分明的长指摘掉她头发上的草叶,他语气轻柔:“好好养身子,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得空的话就来,若是没空也不要勉强了。”炎君自觉这话说得很是有长辈的风范。

“自是有空的。”长琴捡起她方才掉到地上了桃子,压低了声线,“脏了就不要吃了,西王母桃子多得很,不要同她客气。”

“……”炎君眼睁睁看着他张开唇色润泽的口,咬在她刚啃出缺口的桃子上,声音清脆,果然……是好桃子啊!

“我先回榣山去了。”长琴点点她的额头,站起来。风中传来他轻的快要听不见的低语──莫要再不见了……

炎君有些怅然,这到底是什麽意思呢?难道是小x"/>子发作,在跟她撒娇麽?

瑶琼极其端庄地走到她面前,带来一阵好闻的香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在我处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他便从榣山跑来。炎君,你真的不回去?”榣山在西北海之外,离昆仑不是一般的远。

“玄龙帝君他将帝後位置一直空着,你回不回去?”炎君笑着反问。

如此,炎君便少不得要回忆一下玄龙帝君与瑶琼的二三事……

玄龙帝君还不是帝君的时候,是不甚乐意,倒也没太大抗拒。

瑶琼气得直呕血,硬是大着肚子跑到她咸y"/>山住了一年半载。玄龙话,温顺得很。炎君对它是相当喜欢,伏在它背上,相当稳妥。

“你在我处先养着,是为自己好,可惜那些东西味道实在是差得要命,那百花仙露酿名字好听,却苦得更胜黄莲。炎君实在受不住,便想着法子躲相思,倒也不至於太无聊。

至於修为的事,炎君很是想得开,自己也这麽大把年纪了,早已不像当初那般争强好胜,顺其自然即可,太过追求反倒不是什麽好事。是以,她也没想过要闭关之类的事,倒不是怕苦,实在是太过无聊,她绝对会被闷死的。

长琴说是过几日再来探她,到底是被开明拦在山脚下。照着长琴以往的x"/>子,居然没闹起来,让炎君略略吃惊了一下。

听相思说,西帝王将相家了。

“你来迦毗罗卫国是来游玩的?”

“唔,是为了追我的坐骑,它跑这儿来了,我便跟了过来,现下又不见了。”

“不如你先去我家住下,我帮你打听!”阿傩话说出口又咬咬下唇,脸上露出懊悔的表情来。

“打听不到的,那家夥很是能跑,这会儿子大概都跑出到底,这事还是炎君不对。她一日在河滩上跟阿傩晒太阳,好像看见驺吾在什麽“女子不得入内”之类。她不耐烦地挥开小沙弥就要硬闯,却听到清润的声音:“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女施主又何必执迷不悟。”

她抬头,看到当初的少年已是青年模样,他站在台阶上,比以前还要清瘦一些,露出的手上似乎都是骨头,两颊深深地凹陷下去,双目虽有神却淡漠。

心头一阵刺痛,她说:“我等你。”

这一等,就一直等到佛陀入灭,阿傩证得罗汉果。

略一回想,炎君不胜唏嘘,拍着相思的肩,语重心长道:“喜欢谁都好,就是不要喜欢和尚。”

过了几得难听一些,走出去随便一个小j"/>小怪就能把你吃了去。至於这吐血麽──”曜华勾了唇角:“不见和尚就不碍事。现在不是好多了麽?”

自打曜华知道她跟阿傩有过那麽一段,就对西边的和尚很不待见。他又是个记仇的,过了这麽多年,还是老样子。

炎君力气恢复了些,靠在床头,见相思呆呆的样子,待嘴里腥甜退了些许才开口:“他是玉清府那位,你去知会瑶琼一声就好。”

就现在来说,相思很少遇上能比西王母辈分还高的神仙,连太子长琴都很少出来走动了,南极长生大帝这种级别的基本上就是属於传说中的传说。如今,相思接二连三地遇上大人物,当然有一种不现实的感觉,炎君的指令一下来,就急匆匆地往外跑。

曜华皱了眉,去倒了杯水,送到她口边:“这里的侍女怎麽毛毛躁躁的?”

炎君抬眼看他。从她记事以来,曜华的美貌就处在一个登峰造极状态。以前她还在三界胡混的时候,仙子们私下偷偷设过“仙界美男排行榜”,後来即使有了长琴那个祸水,曜华也始终没有出过前三。炎君自己觉得曜华最好看的是那双眼睛。他的眼睛有点像凤眼又没那麽细长,眼眸黑得仿若极上等的墨,浓得化不开。搭配上飞扬的长眉,眼神流转之间,那种神采以炎君那点可怜的学问是断然描述不出来的。

她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杯,“咕嘟咕嘟”把嘴给漱了,又喝了下去:“大概是看你太帅,心如鹿撞。小仙子嘛,没见过什麽世面!”

曜华的眉头拧得越发的紧:“你也不怕脏!”

炎君“嘿嘿”笑了两声,想起什麽似的随口说着:“既然你来了,什麽时候就把那事办了。拖了这麽久,怪不好意思的。”

他敛了眉眼:“什麽事?”

“就是,”她顿了一下,语气有点尴尬,“沧落的事。”

很坦率地说,炎君本来应该是只妖j"/>、妖怪或者妖魔之类的,只不过她觉得自己命比较好,被曜华捡到,一开始就修仙法,所以才做了神仙。曜华待她极好,亲授法术不说,还找了个专门御火的神祗,就是祝融,做她师傅。学得差不多,还走了後门去不过去,於是就去了碧潭找他。

光爬山,炎君就累得半死。到找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曜华时,她今瑶琼利用她也就算了,她也受连累被他说得一无是处,这还真是……

只是──

“炎君一回来便找的本g"/>。她如此相信本g"/>,本g"/>自然不能让她失望。”瑶琼说话夹棍带b"/>的本事也不输曜华。

曜华深幽的墨瞳含了五分怒气一下朝炎君扫过去。

炎君无辜地摊开手,这又关她什麽事?

他努努嘴。

她立刻心领神会,讪讪地抓了抓脸:“这个,我只是恰好,这个,落在昆仑……”

於是结果她立马被瑶琼赶了出来。炎君很是无奈,她也是迫於曜华的y"/>威才不得不口是心非,怎麽瑶琼就不明白呢?

倒是相思鼻头红红的,都快要哭出来了。还是相思有人情味啊,炎君拍了拍她的肩:“没事就到玉清府来玩啊,我会跟瑶琼说的。”这点面子她还是有的吧?她看看瑶琼。後者不可置否地哼了一声。

走的时候,曜华还顺手牵走了白泽。

炎君骑在白泽身上,却又对这种贪小便宜的行为很是忐忑:“这样不好吧?”白泽怎麽说也是神兽,就这麽随随便便牵走了,要是瑶琼很生气後果很严重怎麽办?

曜华白了她一眼:“不然你要我抱着你回去?”

“那倒也是。”曜华抱着自己的画面确实不太能入目。

出昆仑的时候,炎君回头看了一眼。山林间蜿蜒的青色石阶上似有人影,隔得距离太远有雾气缭绕,她看得并不真切。手指抚上腕间缠绕的念珠,细细地摩挲着。

endif

☆、第7章师傅是被我杀的

曜华站在她旁边,双手笼在袖中,超凡脱俗的容貌沐浴在阳光下,即便是平静至此的面容也带着令旁人不敢直视的尊贵,那股睥睨几句,就能领自己小孩回去。

最後只剩了她一个。曜华不来,她便只能抄完书再回去。等她终於踩着满白了就是三脚猫孙子辈的功夫。曜华一开始把她扔在仙塾里念书,後来嫌仙塾里先生水平太次,於是自己亲自上阵,又请了火神祝融教她法术。

炎君第一次见祝融。玉清府上空盘着两条红色巨龙,龙头上立着一个身穿月牙色白袍半边脸青面獠牙的纤瘦男子,她吓得连人形都维持不住,化成一团火在曜华身边乱窜。

祝融样子虽然吓人,x"/>子却是出奇地温和,今日她学不会明日他再教,从来也没责备过她。炎君完成了当日的课业後,因着回玉清府便要对着曜华的诗书礼法,想想都头疼,便常赖在祝融那里不肯走。祝融便留她吃了晚饭才送她回去。

祝融独居,山头平日也没什麽访客,跟门庭若市的玉清府比起来冷清了不是一点两点。因着炎君才稍微热闹了些。说是热闹,也只是她闹腾,祝融静静地在後面跟着。

炎君是她师伯,当她是傻子麽?炎君绕过他们,提脚就走,却听到极轻的一声嗤笑:“小畜牲教出的徒弟也只能是个小小畜牲。”

她回过头去,只见那男子脸上带着明显的轻蔑,原本还算入目的五官顿时让她很倒胃口。手里捏了个诀就要跟他打斗,只是她没想到对方捏死她跟捏个蚂蚁没什麽两样这层。没过两招,她就被打得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炎君是在玉清府里。守在她旁边的祝融清减许多,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见她醒来,又惊又喜,却在榻前一步止住了。他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声音。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辱我师徒者,他日炎君必将他挫骨扬灰。”

分别只是稚嫩童音说出的可笑之语,祝融却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他眼里的欢喜一点一点被哀伤替代,急急上前把她揽在怀里:“炎君,不要恨……”

祝融一副异相,在俊男美女遍地都是的仙界很是突兀。也许是如此,师门中他被排挤得很厉害。之後自立门户,情况也没有好转,只有曜华跟他一直有来有往。

他还说了什麽,炎君已经记不清了。她只是从此整日修炼,一千年後找到当初自称是她师伯,後来证实也确实是,单枪匹马将他跟当年的小道童用业火生生烧得一点渣都不剩,还放出话来“有不服的尽管来”。师伯的弟子们自然是群起而攻之,最後她师伯一脉近乎被灭门。他们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告到了玉帝那里。

如此欺师灭祖,罔顾伦常的恶行震怒是桌凳有些过,实际上也就是比较平整大小不一的石块。

前面的一大块空地用篱笆围起来,左边全种了葡萄,现下只有藤蜿蜒地盘绕在木架上;右边栽了些白菜、豆角之类的时令蔬菜。中间用青石板间隔地铺了仅能容一人过的石阶,一直延伸到门口。

一派农家小院的安逸景致与炎君记忆中师傅的住所很像,果然是父子吧。炎君抬脚朝外走,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有千斤重,几次尝试用力未果,连手都开始抖。她终於想起来,榣山不似昆仑那般灵力满得像喷泉一样会外面喷。身处榣山她无灵力可补,身子自然一下就虚了。

她终於撑不住往地上倒的时候,眼前闪过长琴不怎麽和善的祸水脸。他一把抱住她,单手扣住她下颚,润泽美好的唇兀地就贴了过去。

尽管有纯度极高的灵力源源不断地从相贴的嘴唇传过来,昭示着长琴此举除了救她并无其他心思,炎君仍是觉得这种方式稍嫌夸张了一些。

“……够了……”她手脚稍稍能动,就赶紧抵住他a"/>口,将头别开。脸却被硬是转回去,两片唇又贴上来。他含吮着她的下唇瓣,用舌尖临摹她的唇线。

炎君大惊,晃神间长琴的舌头已然蹿进她嘴里胡作非为了。她直觉地用舌头去推拒,舌尖相触的瞬间,她分明看到桃花眼里一阵劈里啪啦的火花闪耀。

她的a"/>口被隔着衣料大力揉捏了几下,炎君皱着眉正想说什麽。长琴一把抱起她,倚在门口的红发男子立刻站起来,一副很想把炎君从他手上抢过来的样子。他完全视而不见,径直走进屋子,反脚就把门踢上了,把她丢上床。

他扯开衣衫,让人炫目的身体逐渐赤裸,接到她疑惑的眼神,身体前倾,将脸凑到她面前:“你讨厌做这档子事吧?”

炎君倒也不是讨厌,只是平时没起过这种念头。仅有的一次经验,还是在醉得不省人事的状态下。想到事後一身污秽跟好几又嫌发话题麻烦的话可以写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