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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

    被炖的大鹅,洗干净去毛,一会儿就该上锅了?”

钟迟意抽出书桌下面一张书椅,从书桌上抽出一支铅笔随便把她长发盘在头顶,才专心从脚边的洗浴用品里抽出浴球,挤压两泵浴液揉出绵密的泡泡才来帮她擦洗肩膀脖子,自言自语的说:“是啊,这只大鹅请问你想怎么被炖,红烧还是清汤?”

空调温度又被调了上去,顾杉脸上湿漉漉的都是水汽,一旁少年专心致志的在擦洗她的身体,她也就由他,自己用一只手假装水中巨兽突然钻出来掀翻两只小鸭子,之后又将其中一只小鸭托在手心,捏出两声鸭叫,对着他侧脸道:“炖鹅不如炖鸭?”

话才说完,她自己反倒是倒在桶里笑出声来,钟迟意也不恼,勾唇望一眼她笑脸,手指洗过她两只圆润的奶,又在她小腹清洗黏腻的jingye,闷声附和:“好啊,炖鸭是吧?怎么不说炖我呢?”

“你这歧视劳动少男是怎么?”

半小时后顾杉被小男友伺候的得得当当,又被裹了浴巾直接扔进床里,钟迟意自己也热的满头大汗,直接钻进浴室洗澡。

顾杉擦干了头发,一旁黑胶唱片已经停止转动,她拨弄一下钟迟意的藏品,再度选一张民谣搁上去,自己慢慢贴了乳贴将裙子重新套上,只不过刚才还在书桌上的内裤到是没了踪影,不过这裙摆颇长,材质又厚,她也不急,直接拉开刚才遮光的淡色窗帘,站在窗前望着楼下郁郁葱葱一片树冠,那下面几个带孩子的少妇正坐在一起交谈,孩童们笑嘻嘻的在一旁的塑料滑梯上乐此不疲的上上下下,胖乎乎的小隔壁小腿仿佛藕段般可爱。

她看着看着入了迷,就连钟迟意重新湿着头发走进屋来都没注意。

钟迟意在后面慢慢抱住她腰肢,吸一口她颈边他沐浴液里头的薄荷气息,顺着她视线向下,正好看到两个少妇的丈夫拎着竹炭和烤炉一堆东西招呼他们向前面的商务车走。

钟迟意看了几秒,似有顿悟,又将视线转过她的侧脸的挺翘鼻尖,吻了吻说:“别看小区老旧,但设施齐全,西门后面就是个湿地公园,也能钓鱼也能烧烤,你感兴趣?下次我们也去。”

顾杉愣一下又摇了摇头,只说一句:“算了,天气太热。找罪受。”

钟迟意收紧双臂,静默几秒,才在她颈边轻轻开口道:“我妈说他们律所有个实习计划,为期一年,等我九月参加完司法考试就可以过去。”

“前景不错,我还在考虑。”

天边的云是奶油状的白,被忽起的风吹的七零八落,像是被扯断的棉花糖,楼下那几个聚在一起的烧烤家庭终于磨磨蹭蹭的上车走掉了,那符合同龄人的家庭幸福似乎有种特殊力量,能穿透空气和玻璃,直射顾杉和钟迟意。

让他们这对诡异情侣在天光下无所遁形。

顾杉这才收回目光,用脸颊蹭了蹭钟迟意的鼻梁,反手握住他攥紧的手指,同样轻声说:“是好事呀。”

第一百一十四章:洞悉

月底的巴厘岛之行李婉婷包下私人飞机与好友一同前往,这些日子钟迟意和顾杉很默契没再提到去加拿大律所实习的事情,但是钟迟意拎了行李包几乎赖在她家与她共度暑假,两人在无形中也都知道这段美好日子是有期限,更是加紧时间尽情享乐。

夏日的冷饮店,电影院,咖啡厅,同商业街,几乎都遍布他们的脚步,势必要把蓟城里里外外的转上一圈儿。

这次两人轻装上阵,衣物加起来才收拾出一个半空的行李箱,下了车,钟迟意在后备箱搬运行李,顾杉则推下眸前墨镜,眸光斜了斜湾流G550尾翼上薛家产业字样。一颗心又重新悬起来。

飞机起飞,钟迟意被打发到套间自己看书,顾杉坐在李婉婷对面,接过她手里香槟才问:“薛表哥不一起来?”

李婉婷今天照例打扮的光彩夺目,一身白色连体裤,紧身的一字领大方展现姣好身材,她头发留长了一些,盘成波西米亚公主风,上面还缀上一点贝壳装饰,仿佛从海底游上岸的人鱼,不自然的抿了抿嘴,差点儿将杯中的香槟喷出来,她舔了舔嘴角,顾左右而言他的皱眉看了看一旁香槟瓶标,嘟囔一句:“cao,没度数?这空乘人员从哪里找来这种酒?”

“小学对面的文具店吗裙⑥③五肆八o⑨肆o整理?”

话毕顾杉并没有取笑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仍然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那目光仿佛洞悉内心。

她脑中一闪,莫名开始局促,双颊羞愧的发热,张了张嘴,打好草稿的谎言竟然全都打了退堂鼓,咬住牙怎么也说不出口,于是背过身子挡住远处空乘人员露出的半颗脑袋,之后斟酌片刻才小声说:“表哥肯定不来的,你难道不记得高中那件事……”

对面顾杉心情也没好到哪去,这些日子她因为钟迟意的事情情绪不佳,但也苦恼如何将这惊世骇俗的消息通知到她,还要在钟迟意面前强装洒脱。分外心累。

李婉婷的事情她深知,不说能瞒得了一时,但终究她和薛时的关系是纸包不住火,到时带来的冲击较之现状到底哪方更危险,她真的不能保证。

“对,那件事。”顾杉手指松开香槟杯,重新放回面前小桌,伸手几寸,握住李婉婷微微发抖指尖渡给她一些温暖的力量。

“你还从没说起那时候薛李两家为何决意老死不相往来。”

“要我说,薛家算是门好亲戚,在司法界能呼风唤雨,又对亲戚之间从不吝啬手笔,你家虽然不差什么,但也终归是单纯的生意人,做生意这样大自然要各方牵线,怎么会这么决意与薛家断绝来往。”

“一定是薛家做了很对不起李家的事情,轻的能一笔带过,这一定是件很重的事情。”

李婉婷眼神闪躲,镶嵌贝珠的美甲开始紧紧握向手心,可顾杉却不许她再度闪躲,狠狠屡直了她的手指,让她指甲陷入自己手背,狠下心问:“当时新闻一点波浪都没,婉婷,到底什么事请是你们缄口不言忌讳如深的?”

想到昔日两个明艳少女惺惺相惜,那些一同夜话共枕的日子,顾杉咽下嗓间酸楚,再开声音干涩,“薛时他对不起你,是不是?”

李婉婷颈椎不自然的打颤,头几乎垂到胸前,她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从皮肤下钻出来,羞耻心变成尖利的针,刺的她浑身发痛。

可羞耻心抵不过罪恶感,她深深喘息几口气,才抬起青红面庞,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道:“是我对不起表哥。”

薛时他日气定神闲那句“两情相悦。”很快刺入顾杉心头,她张嘴哑然片刻,对面李婉婷已经猛地捂住嘴从座位上弹跳起来,直冲身后洗漱间。

顾杉吓了一跳,连忙跟过去,可洗漱间门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