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打一棒子给颗枣（剧情）

    说是一起用膳，实际上还是莫行川服侍林羽。

    无论是大将军还是下等的性奴，莫行川都未曾服侍过人用膳。原本还担心怠慢了林羽，直到侍女来找他，他才明白林羽真正的用意。

    是要他作为侍奴出席明晚的宴会。

    莫行川受宠若惊。

    彩灯节的宴会是城主和群臣共庆佳节，允许带一人侍奉，不限身份。可以是妾室，可以是侍女男仆，也可以是侍奴。

    侍奴说白了就是床奴。清林城民风开放，男女皆可以收侍奴，也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不过侍奴身份低微，上不得台面，一般主人家的为了脸面，很少在这种场合公然带侍奴出席，除非真的十分宠爱这个侍奴，或者有别的用意。但是彩灯节本就是随心所欲，不拘泥于这些世俗，故而彩灯节带侍奴的会多上许多。

    莫行川原以为自己大概这辈子大概就只是林羽私底下一个玩物罢了，从没有想过林羽居然会带他出席这样的场合，让他公然出现在人前。

    林羽从未有过侍奴，以往都是带晏燕出面，倒是原城主有过，在原城主离世后，一部分离开了，一部分不愿走的留在城主府做事，因此教导莫行川的任务就落在了原城主的侍奴身上。

    留下来的侍奴有三名，知言、知礼、知情，两男一女。原本这种事情应当交给知礼，但考虑到知礼向来吹毛求疵，只有一天的时间怕是能憋死他，故而交给了知言。知言因为资历最老，在府里也是一名管事，加上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对莫行川格外严厉。

    “头再抬一点，手端平。”知言纠正着莫行川的跪姿，因为莫行川屡屡犯错，知言气极，在他手臂内侧拧了一把以示惩戒。

    莫行川疼得蹙眉，又因为畏惧很快展开，按照知言的教导调整姿势和面上的表情。

    林羽特意嘱咐过，只要宴席上能过得去就好，私底下的以后再说。而宴席上对侍奴的跪姿要求最高，大部分时间都是跪在主人身侧，替主人端茶倒水夹菜，一举一动既要有城主府的端正，又要有侍奴的妩媚。

    莫行川七年来被打得遍体鳞伤，或者灌了春药逼着他做，他都没有学会的东西，一天的时间如何能学得会。虽然或许是因为经常被摆出各种姿势，身体并不僵硬，可举手投足总有些不协调，破坏了整体的美感，脸上的表情更是不能看。

    知言不止一次在想，为何小城主要收这么一个侍奴，是因为收第一个的时候不懂吗？要不要他找几个好苗子调教一下送给小城主，让小城主放弃这个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看不过去的东西。更何况，还是个被玩烂了货色。

    他见得多，哪怕莫行川有意克制，他也一眼就能看出来，莫行川久经调教，而且还不是常规的调教。他打心眼觉得莫行川配不上林羽，别说城主的侍奴，便是这城主府里任何一个下人，都不会要这样的奴隶。要知言说，莫行川只配当一个公用的性奴。

    知言也是看着林羽长大的。原城主待人温和，并不苛刻他们，从前忙的时候顾不上林羽，林羽总会来找他们玩，原城主也不制止，只是让他们在林羽面前注意一点。所以林羽继任，他也顺势留了下来，协助林羽管理城主府。他当然知道林羽收了一个奴隶，可林羽一直把人关着，他也没机会见到。原本还在开心小城主终于开窍了，没想到就这么个玩意儿。

    好在林羽也交代过，总归只领回来一个月，只要不出纰漏，礼仪上差一点也罢。

    莫行川膝盖青紫，几乎就要跪不住，手臂内侧和腰间全是掐出的指痕。幸而第二天就要见人，知言不好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太明显的痕迹，否则按规矩就该拿鞭子抽了。

    到了时间，侍女前来领人，知言才不情不愿地放过了他，让侍女转告林羽，他这里有几个好苗子，若林羽感兴趣可以来看看。

    跪在一旁的莫行川脸色煞白。

    而林羽也不置可否，只是笑着说知道了，让莫行川更是惶恐不安。知言给林羽找的必然是干净漂亮又善解人意的，根据林羽的喜好进行调教定能符合她的心意。他除了双性的身子有些特殊，哪里值得小城主多看一眼。

    莫行川低眉顺眼跪得标准，只有两手下意识攥紧袖口。林羽哪能不明白，眼珠一转，招招手让他过来。

    莫行川也顾不得膝盖的疼痛，连忙膝行过去，跪在林羽身侧。

    林羽的手探进他的衣领，勾住乳环，拉扯过来。莫行川吃痛，顺着她的力道前倾，整个人像是伏在她腿上一般。很快他又想起什么，展开了蹙起的眉头，学着刚刚知言教过的内容，调整了脸上的表情，露出一个温顺讨好的笑容。

    只是，硬拗出来的表情终究不太自然，落在林羽眼里，只觉得扭曲。可这个动作还是取悦了她。她扑哧一声笑了，捏捏他的耳垂，故意调侃他：“要不要我给你找个伴？”

    莫行川耳尖不自在地动了动，卖力地支撑着跪了一天而酸软的腰，生怕压到林羽。听到林羽的话，莫行川抖着苍白的唇，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只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林羽。

    他能说什么呢？他有什么资格拒绝呢？连一个简单的表情都学不会，更不用说那些哄人的甜言蜜语，和床上婉转动听的呻吟。他只是一个最低贱的性奴而已，连床奴都算不上，只懂得张开腿求cao，这些年学来的都是一些粗鄙的词汇，入不了小城主的耳。小城主该有一个温柔可人的侍奴。

    可他不愿啊。他的人生早就毁了，林羽是他黯淡的人生中唯一的光亮，让他死死抓住，不愿松手。

    “你不说，我就当你同意了。”林羽还在逗他。

    莫行川嘴唇翕动，似乎说了句什么，随后又抿紧了唇，像是听从发落一般闭上眼，不敢看林羽。

    林羽却是听清了。

    “奴会努力的……”

    她笑了，愉悦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松开手，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小瓷瓶，说：“去休息一下吧，上点药，过了明天就好了。”

    这次确实是为难他了。原本林羽并不打算带他出席的，一来在场的很多老臣，莫行川这张脸实在不便出现，二来城主受万众瞩目，规矩繁多，莫行川恐怕是应付不来。只是她收奴的事情被一群大臣知道之后，一天到晚在她耳边叨叨个不停，实在受不了了，方才松了口说带出来让他们看一眼，好堵了他们的嘴。

    晚膳是林羽亲自检查莫行川的学习情况。她的规矩反而还没有知言多。

    “不会笑可以不用笑，明天我会让你戴面纱。”

    “礼仪可以差，流程不许错。”

    “腰弯不下来就别弯了，跪直就行。”

    一餐饭下来，本就被训了一天的莫行川累得汗流浃背，浑身酸软无力，手臂几乎抬不起来，咬牙掐住自己颤抖的手，手臂上全是掐出的红痕，一半是知言掐的，一半是他自己掐出来的。

    “回去休息吧，明早我让人把要穿的衣服送给你。”

    翌日，林羽忙得脚不沾地。

    彩灯节第一个项目便是祭天。这项工作繁琐而无趣，好在林羽只要当个提线木偶就好，其他的自有负责此事的大臣安排妥当，一般也很难出什么纰漏。

    而祭天一事，寻常人是没有资格参与的，林羽一个人高坐在祭台上，百无聊赖，动都不能动一下，端着城主的庄严走流程。

    祭天从来都是她最讨厌的事情。

    祭天完毕，大臣三三两两前往殿内等候宴席。林羽没有来，便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客套，唠唠家常。而今天的彩灯节，显然大家最感兴趣的话题就是林羽新收的奴隶。

    林羽如今十九岁，别说正室，连个侍寝的床奴都没有，林羽不举的流言也早就暗中传开。如今突然收了奴隶，便不得不说道说道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狐狸精把城主迷得颠三倒四。”

    “听说是凉风城送来的。”

    “凉风城狼子野心，怕不是有什么阴谋。”

    “送来没两天就被打入死牢，说是谋害城主，结果还是被城主亲自从死牢里捞出来了。”

    “城主这是刚开荤不懂事吧，这可不行，咱们是不是得再给城主找几个，不能吊死在这一棵歪脖子树上。”

    “哪有那么简单，听说凉风城送来的，是个罕见的双性呢。”

    刚开荤……哦不，还没开荤的小城主今天见到她的歪脖子树，第一眼就震惊了。

    小城主从来没有过侍奴，原城主也不会带侍奴出席这种场合。而平日里坐她眼前的大多是老臣，端着架子几乎从来不带侍奴，都是中规中矩地带仆从。再远一点的她就看不大清楚，是以从未见过侍奴的穿着，以为跟晏燕不会有很大差别，顶多是奴隶制式的限制，档次会差一点，谁成想根本完全不一样。

    莫行川跪在她身前，血红的软烟罗衣罩在身上，罗衣下的景色若隐若现。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勉强遮盖住胸前的两点，却更是引人遐想。好在下体还是多加了两片布料，好歹没让身下也一览无余。莫行川身材好，肩宽腿长，绣着银丝的腰封锢住窄腰，显得整个人修长挺拔。额间一抹朱色的花钿给原本清冷的脸庞添上几分柔媚，低眉顺眼地模样让林羽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就……这样见人？”她转过头，声音艰涩。

    晏燕捂嘴偷笑，对林羽不带她出席宴会的不满也在林羽这副“见识短浅”的模样中消散了不少：“侍奴就是如此。若是寻常人家，只会更妖娆，城主府还是要顾及规矩的。”晏燕指了指整齐叠放在一旁的淡黄色薄袄，解释：“一般为了避免被别人享了眼福，也免得侍奴着凉，会先在外面套一件薄袄。但宴席上是一定要脱下的。毕竟穿得多了，侍奴的作用也就体现不出来了。”晏燕朝红了脸的小城主挤眉弄眼。

    什么作用？可不就是赏玩嘛。不然带侍奴做什么，不如带个普通的侍女。

    小城主轻咳一声，赶走了看热闹的晏燕，关上了门。

    林羽让莫行川站起来，前前后后绕着他仔细打量了几圈。莫行川也知道自己这一身是什么样子，白皙的脸庞染上一层薄红，像涂了胭脂一般。虽说赤身裸体的样子早就被林羽瞧光了也摸光了，但这身衣裳还是让他颇有些羞涩。

    林羽打开手边的匣子，里面是知情为她准备的玩具。这一身衣服本就是知情设计的，配套选择的玩具自然也是十分般配。

    “说好了三个装饰，自己挑吧。”

    莫行川的手指在里面逡巡。他不知道林羽喜欢什么样的，有些犹豫。

    林羽率先挑出一个项圈，在莫行川颈间比划了一下：“这个挺好看的。”

    莫行川接过镶着银边的项圈，目光闪了闪，随即将项圈扣在了脖子上，手中用力，似是要勒断脖子一般，直到给他带来轻微的窒息感，才牢牢锁死。

    “你……”林羽抚过卡进皮rou间的项圈，皱眉，“扣这么紧做什么？”

    莫行川微微一愣，恍然。大约林羽真的不过是单纯的觉得这个项圈好看，并不懂得真正的用法。

    可他明白。他曾无数次被套上铁链，在地上拖行，身上全是在地上摩擦出的伤痕，颈间的铁链勒得他几乎窒息。他们羞辱他，按着他跪在他们身下，逼着他学着母狗的样子在他们身下求欢。

    他曾无比厌恶这个项圈。可既然林羽喜欢……

    他从匣子里拿出一根拇指粗的铁链，扣在项圈上，托起铁链另一端比手腕略粗的皮圈，双手高举到林羽面前。

    林羽茫然地接过，便看见莫行川跪趴在地上，塌腰抬臀，摇晃着腰肢，脸颊在她腿上轻蹭。

    见此场景，林羽如何还能不明白项圈的用处，手里的铁链拿也不是扔也不是，一时呆住了。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解了她的围。

    “城主，知情大人求见。”是晏燕。

    还没等林羽说话，一个含笑的女声传来：“小城主，需要帮忙吗？”尾音勾起，撩拨在人心上，让人觉得心里痒痒的。

    知情便是三个侍奴中唯一的女性，对于这些新奇的玩法颇有研究。同时也绘得一手好图，莫行川这一身便是她亲自设计出来的。小城主的第一个侍奴，他们自然要多上心。

    莫行川rou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

    林羽低头看着莫行川，在他下颌的软rou上摩挲了一下，安抚道：“别怕。你是第一个，总还是得让他们把把关。”随后便让知情进来了。

    也不知是知情进来的缘故，还是“第一个”刺激到了莫行川，莫行川更紧张了，下颌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