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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不伦纠缠 上

现在看上去粗糙不少,彼时小刘宇懵懂地睁着眼看着新奇好玩的世界,玩具款式很酷、旧秋千又翻新了,装不下太多思虑的小脑袋只要记得快乐就好,因为有人会永远在身后护住他。

    “也太不小心了!你妈急得要死,就这么一个心肝,你自己倒忍心。”父亲看似严肃的责怪,却隐隐含着无奈和心疼,母亲走到身旁一手搭在父亲肩上,另一只手握住了刘宇的手。

    印象中这对夫妻已经形同陌路许久了,他们各自奔向璀璨的生活,在不同却同样称为家的地方扬起幸福的笑,并没有留下任何想念彼此的理由,只是有个抹不去的孩子存在,堪堪止住了这条线的完全崩裂。

    “mama。”刘宇忍不住想要喊一喊mama,印象里,上次喊mama的时候还是隔着冰冷的电话,寒风阵阵吹袭,床边只有一只丑丑的红耳狗玩偶陪伴,他在这头裹紧了被子,乖巧地嘱咐母亲要多添衣服,不敢打扰太久,只说四处表演打工的钱已经转帐过去,让她多买些暖和的大衣外套。

    作为人母自然欣慰,孩子懂事体贴,不需要cao太多的心,可很快电话那头传来其它声音,母亲匆匆应他几句,却比陌生人的话语还要简短,他静静听着没有打断,等到对话结束后,才忍不住多问了句mama晚餐吃了什么?

    母亲顿住,说煮了香菇鸡汤,还热腾着,不等刘宇回就说着改日mama再打给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电话挂得不突然,刘宇却握着手机久久没放,他也没有太多难受的情绪,只是在脑中回想mama刚才的声音语调,说话说了些什么,重复地在心里听了好几遍后,他打开送餐软件的页面,给自己点了大碗的香菇鸡汤。

    杂事都做好后,外面的天色有些暗了,餐点在这时送来,刘宇拿进屋里,冷风跟在他身后溜入,冻得人打了个哆嗦,刘宇站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件有些旧的羽绒衣穿到身上,果然暖和起来,像那年寒冬mama亲自为他拉上这件外套拉炼时一样的温暖。

    母亲听儿子喊自己,手臂上丑陋的伤痕与那张跟自己八分相像的脸并不般配,她忍不住抱住刘宇,紧得像是要把这些年以来遗漏的拥抱都给补回来,父亲默默地也将他们拥进怀中,宽阔的肩膀一边托住了妻子,一边承载着儿子。

    父亲隔日一大早还有工作,却还是不阖眼地陪在刘宇身边过了一夜,虽然不放心,可妻子特意请了假能陪刘宇,所以还是先回去准备上班,眼看刘宇睡得沉,母亲悄悄出了病房,赶回去买了药材做补汤,准备晚些时候带过来,正好给醒来的儿子喝。

    意想不到的人也是在这时到来的,刘宇其实早就醒了,他只是有些害怕睁眼发现一切都是假的,那些从不敢渴求的亲情突然归位,美好得不真实。

    “老师……?”刘宇的眼睛很敏锐,在男人推开门的剎那看了过去,诧异的同时,有股无法见光的难堪情感突然沸起,好像在心头放了把大火,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烧得他眼眶发热不敢再看,低着头,就像做错事的那日一样。

    老师握住他不安交缠在一处扣弄的双手,刘宇抬起头,秀丽的容颜年轻稚嫩,带着无措就这么不能忽视地撞进男人眼里。

    “很痛吧?听说你出事的时候我也很着急,因为孩子没人接给延误到,结果弄得太晚了,想着也不好打扰你休息,才会到今天早上才来看你。”

    老师言谈轻松得让刘宇怀疑之前的事都是一场梦,没有rou体相连的纠缠、耳鬓厮磨的暧昧,更没有他那不知羞耻的放纵,对方只是一个大清早来探望受伤学生的好老师,恪尽职责又保有距离。

    一袋补品满满,却不知究竟是一个大男人手忙脚乱的成果,还是他那温婉的妻子为了补偿丈夫空手前去的粗心而费力准备的礼物。

    刘宇局促地笑了笑,努力装作没事的样子,”都没听老师提过师母和孩子,这补品是师母准备的吗?”

    身为师长的男人却在此时露出了点尴尬的笑,他虚无地搔了搔头说:”你知道的,老师一个大男人哪懂这些,还是你师母周到,我赶着要来看你,她早就知道我什么都没拿,一下把准备好的都塞到我手里,还不知道里头是什么就给拿来了,哈哈……”

    “这样啊,老师一定要帮我谢谢师母,这些补品我会吃完的。”刘宇看着提起夫妻趣事脸上满是笑意的男人,心里却意外地没有任何嫉妒,他会问及女人跟孩子,只是很想知道老师深爱着的人是什么样的,她会是端庄优雅的,还是开朗大方的,总之一定很善解人意,不然就不会这么体贴了。

    那样的女子一定很美,和英俊的老师是一对无比契合幸福的神仙眷侣。

    他好像已经可以渐渐淡忘掉那晚难以启齿的情事,或许,那也真的只是一场庸人自扰的恶梦,是他受伤时分不清真假的幻觉。

    如果可以忽略那头痛欲裂的感受和下身传来的黏腻声响,这会是有史以来编织得最美的故事,他不想离开。

    “我爱你,仅此没有隐瞒和说谎。”

    我爱你。

    “你是老师最爱的学生。”

    只是学生。

    梦中那些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远,母亲的殷切叮咛听得模糊,父亲和自己的距离被拉扯到从前那样疏离,唯一最清晰的是那两句话混杂的回音,刘宇头一次不愿醒来,他奔跑着想追上父母,却被一张大网牢牢缠住,低下头,所见的画面顷刻清晰起来。

    “别不要我……求求你……”尖利的指甲在男人背上抓出道道血痕,刘宇哭叫着想要醒来,身体却被抛起又坠下,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进出。

    就连那两句情话一般的字眼,他都不知道哪句才是真实出现过的。

    “你该本色出演的是秦可卿才对,是吗?”男人抓着他的腰毫不留情地用力一顶,顶得他往前一倒,扑在一个结实的拥抱哩,浅紫色的襦裙被揉皱了,柔软的双臀泛着红,rouxue被粗热的yinjingcao开,连连挨了几记意味轻浮的抽插,安排给林黛玉的表演服饰又被穿在刘宇身上,只是领口敞得大开,方便男人的手伸进去亵玩。

    刘宇堪堪睁开眼就被男人发现,用力吻住他的嘴,舌头伸进去搅得唾液湿黏在一起,他的头还眩晕着,酒醒后又被强迫喂了药,现在感觉浑身发热,只知道想要老师,想要老师下体那根丑恶的roubang狠狠地贯穿自己,将自己插得yin水直流。

    男人几乎没给他时间重整思考,手顺着领口进去把玩雪白的rufang,那乳尖的浅棕色并不符合主人的清纯,此时一颤一颤yin乱地挺立在空气里,老师耸动着凶狠的公狗腰,粗长的roubang戳进逼rou内壁,噗哧噗哧地发出声响。

    刘宇衣衫凌乱,一颗奶子暴露在外边,发丝带湿地贴在颈上,像是水里捞起的一弯温柔白月,却抱着男人的头被插得找不着北。

    男人扯下他半边衣肩,缠住的纯白里衣褪到两颗欲滴的娇乳之下,玉润的肩露出来,他的腋间光洁又漂亮,抱着男人的时候被猛地舔了上去,敏感得一个激灵,下身的媚xue乍然绞紧,吸得那根roubang兴奋地插得更快,连连cao干了百来下,撞得潮水翻涌着从逼里胡乱喷出。

    “啊啊……老师……再对我粗鲁些……”疼痛与快感交会,在瞬间攀到了高峰,刘宇脑子被药迷得不清,再不复平时清高自重的模样,放开了那把好嗓子yin媚浪叫出声,他叫起春的声音连路过的畜生听了都要脸红,好像生来就适合张着腿日日被男人狠戾cao弄,cao到怀了种逼松了还要不停。

    男人强迫他骑在身上,清楚地将那张清艳小脸的yin态收入眼中,浑身白净无瑕的学生扮着小观音,颦蹙着眉懵懂地效仿坐莲,像水蛇般曲线有致的身子扭得放浪,敞着腿直将他缠得死紧。

    老师一把用力地将刘宇纤细玲珑的身体按在怀里,舞蹈室镜中曾反射出的肥腻rou臀,今日果真贪欢地吞吃着充满男性气息的yinjing,主人粉嫩的唇娇喘连连,依稀可以窥见里头带着香气的小舌。

    如果情爱可以溺死人,他们早已是双双欲坠的比翼鸟,世间容不下,就落进深渊里纠缠着──至死不休。

    男人又一次闯入他羞怯的zigong里,即使明明微阖着门户,也在老师到来的时候忍不住被透穿而入,宫口再度让同个男人cao熟开来,熟客的姿态没能让刘宇习惯,也许即便经历无数次情事,他也一直青涩如处子,带着茫然的神情学不会假装,永远是性爱里最强的助兴药,只能无助地等待,不知何时会被深深射精。

    汗畅淋漓的一场交媾临近尾声,刘宇疲倦地接受男人紧紧压在身上的重量,交迭着的rou体与野兽并无区别,恍惚间他想自己又犯了第二次不可饶恕的罪,老师好像结婚了,可为什么……为什么还能不管不顾地,将大股的浊精都射进他的zigong里。

    俏生生的腿被掰开,男人握住他纤细的脚腕,roubang全根没入在他微肿的逼里,刘宇盯着老师,年长一些的男人成熟、充满安全感,可是万万不该属于自己,下身异样的感受鲜明,抵在xue心的马眼翕动,喷射出大量的浓精,他抽搐着腿被动地被填满。

    头次尚可辩解,不知对方有家室的情况下,他一厢情愿地交出自己,那这次呢,难道吃了药神智不清,yuhuo焚身到自甘堕落,这般拙劣的借口也能成为正当理由吗?

    就连让他穿着这身裙子被cao的做法,像是某种奇怪的性癖,甚至不可能是出自老师的手,毕竟他本来是另外一个陌生男人心心念念要糟蹋的”黛玉”,老师救了自己,又怎么会做出一样丑恶的事来。

    那天的老师看上去那么爱他的妻儿,今天不知是不是又喝醉了被自己缠住不放,将学生当作老婆,极尽缠绵地恩爱了一番。

    漂亮的襦裙是为了舞台订制的,为了他所扮演的林黛玉而生,雪青色布料素雅高洁,该有更不凡的意义被保留,可现在沾着两人的体液黏着在身体上,被揉皱得不能看,弱柳扶风演绎成残花败柳,脸上的妆容早已晕开。

    刘宇浑身乏力只手指能微微动下,无处不在向他昭示着这场性爱有多荒yin无度。

    “你那天都看见了吧?”

    刘宇听在耳里却没有作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在老师面前变得勇气全无。

    慌不择路地逃跑,胡乱塞满蛋糕的嘴呛咳到流泪,还以为单薄的披肩至少让他不必将难堪的自己暴露出来,原来早已尽数被老师收入眼底,那幸福的一家子犹在眼前,彷佛将这份丑陋反映得更明显了。

    蛰伏的阳物释放完沉沉地垂在腿间,男人已经抽身退出,像个无事人干干净净,只有他下身xue里还不知耻地流淌出污秽结合的精水,渗得床单湿了一小片。

    男人没有再继续深究那个问题,只是无预警地又抛出一句残忍的话,”你昨天就是这样勾引张总的吗?”

    “用这副sao浪的身子,爬到他的床上。”

    “我没有……怎么可能……”刘宇错愕地看向自己的老师,身上的衣服褪落地差不多,他扯住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他一直都只有经历老师一人,此前对这些向来不感兴趣,要是早知今日,又怎么会将那些不怀好意的酒一一饮下。

    将近二十年以来的认知里,”刘宇”除了身体有些不同,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男性而已,怎么会想到有人真的将目标锁定在他身上。

    老师从背后圈住抖如筛糠的小鹌鹑,小小一只特别惹人爱怜,隔着棉被热烫的体温相吸,刘宇才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在发颤,耳畔传来男人似笑非笑的低语,”小宇漂亮到老师上课的时候都移不开眼了,明明只是简单的拉伸,做起来就是特别情色。”

    “只要你听话,以后老师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把属于你的位置拱手让人。”

    刘宇不可置信地摇头,却被男人按着后脑勺强势吻住,索取着他口腔里香甜的津液,舌头顶住刘宇的舌缠绕在一块,禁锢住他的手紧得像是绳索,套中了天真的羔羊,就再没有逃出的机会。

    “之后上课多涂点口红,我喜欢。”男人舔他的唇,上头的红脂早在数小时前混着涎水被咽入彼此的喉中。

    往后的日子,刘宇依然安静少言,偶尔有些同学还是会被他不知脸蛋还是舞蹈吸引,主动前来攀谈,他也来者不拒,探讨着怎样能将动作组合在一起成为眼前一亮的表演,老师下了课一直都被学生簇拥着,无形之间两人好像隔了遥远的星系。

    他以前很在意保养和打扮,也很合理,本就是注重外表的年纪,遑论本就像是只生来就美的幼蛹,脱壳而出后稍加妆点更胜他人,可这几个月上课却反常地粉黛未施,似乎骤然间对那些身外之物都失去了兴趣。

    同侪自然欣喜于他的变化,这让他们感觉和刘宇的起跑点又回到了同个水平线,只是现在即使他素颜示人,依旧有股吸引视线的魅力,好像被滋润过的花朵,怎么也脱不去那层别样风情。

    有些男女学生也常在上课不自觉地将目光更多投注在刘宇身上,尤其老师总安排他在前面显眼的位子,人本就是视觉动物,一看就看了许久。

    他不是没有发觉,只是苦撑的身体这段时间已经越发容易疲倦,他叛逆地不愿抹任何脂粉唇釉,男人就惩罚般地遮住摄像头,美其名曰课后加强训练,却在刘宇无比看重的教室让他大张着腿被cao出yin水,地板缝间都好像沾上了情欲的证明,好几次他求饶,隔日却会收到母亲的讯息,告诉他好好珍惜各种主舞的机会。

    母亲兴许并不知情,却在无意中做了帮凶。

    《白天鹅.重生》的舞蹈演出一出,主演理所当然地落到了刘宇头上,有一两个身材高挑苗条的姑娘想要争取,却被男人全挡了回去,她们直嚷着老师不公平,教室里对刘宇指指点点的声音不知不觉又多了起来。

    直到几天后刘宇提出也想让她们试试,女孩们才为自己有些激进的抗议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老师扶了额,想想至少要让众人心服口服,也就作罢,提出了比试中间一段搭配歌声达到高潮的舞蹈,让所有学生一同品评究竟谁更适合,其实这个提议不算是完全公平的,也许有人也会因为不喜欢某个人,而将票违心地投给其它竞选者。

    刘宇并不是完全俱备优势的,按比例或一些旁的去看,甚至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前两个女孩分别换了自己认为有优势的服装到中间依次跳起舞,期间动作从头到尾没出过一个错,可以说是无可指摘,无论是旋起的身姿,脚背的弧度,抑或是那种天鹅化人的身韵都很好地表达出来,这不禁让一些比较看好刘宇的人动摇了心。

    老师替她们鼓了掌,只说了句不错,几乎是一百分,两人便雀跃地去一旁立着等待,轮到刘宇上台,却没想到情势瞬间变换。

    他好像在印证曾经被其它老师评价过的那句话。

    比起大部分人,刘宇外表看上去甚至有些柔弱,跳舞的男生也会有比较偏女性群体存在,普遍不是很喜欢他的模样,往常那些舞台上真正的霸者,大多也是强势如焰,像团炽火在中央烧起独属于自己的光。

    刘宇眉眼却有江南婉约的气质,语调柔声音也轻,水月那般清寡,哄得台下人飘然欲往极乐,做着再快的舞蹈,都能舞出一番恬静水乡的意境。

    可一站到舞台上,用点力就捏碎的瓷娃娃挪步起舞,如降世仙姝轻曳云袖的风光夺目,顷刻吸住所有人的目光。

    小小的个子却很霸道,一站到舞台上,舞台就是他的,没办法──看客心里无不想起这段当时盛传的话,本已经被冲淡得封入回忆深处,却在今天亲眼见证,平日刘宇除了正式表演也不会展示太长的舞蹈,可敛着羽翼,却默默成长成许多人拍马都赶不上的地步。

    一舞毕,教室里静得连掉根针都听得见,老师没有说话,目光扫着席地而坐的学生们。

    学生们看得呆了,然后有一个掌声率先响起,便个个接连惊叹地大力拍掌,从来不是刘宇还是哪个特定的人会独享这种待遇,是舞蹈真真正正地折服了他们。

    女孩也很有输家精神,其中一个忍不住和刘宇抱了抱,人总说英雄惜英雄,他们却笑说是美人惜美人,性别的边界在那种无关生理决定的美面前都会被淡化。

    不只这次,其实刘宇也渐渐发觉了,自己的舞蹈和外表,总是能勾起老师强烈的性欲,许多男人跳舞或激烈地做些正常运动都会半勃,可老师长时间的教课、示范却总能维持平静的样子,在学生看来似乎无欲无求,更不知道他能有个成形的家庭,沉寂海面下,所有毛躁的情热都付诸在刘宇脆弱的宫口里。

    回家的路上,老师却远远追了出来,昏黄的路灯下过往的行人都很陌生,枫叶吹落一地,老师从背后拥抱住他的心脏,跳得比平时还响。

    一直都这么大声吗?自己对男人而言分明是泄欲的容器,他挣扎过,质问过自己,却随着时间越来越平淡,淡得忘却了伦理羞耻,也不谈爱,只是时常需要把腿张开,没什么。

    偶尔会痛而已,在几个不愿放过他的日子里。

    “小宇,生日快乐。”玻璃做成的灯罩罩住了一朵开得正盛的白蔷薇,做成了永生花的形式,娇美欲滴,照理说看了应该满心欢喜,刘宇被拉着手捧住那个不大的物品,想起充满讽刺的花语。

    “老师拦住我就为了这个吗?”刘宇没有推开礼物,也没有挣脱拥抱,任凭男人一厢情愿地将他搂在怀中,无限的温情没能一次感染两个需要取暖的人。

    “今天……我爸妈来了,俩老年纪也大,来一趟不容易。老师没法陪你,给你订了蛋糕和餐厅,找个朋友一起去吃好吗?”熟悉得闭眼都能知道的气息扑到耳朵上,慢慢将其染得比十一月的红枫还红,刘宇无法控制敏感的身体反应,细腻的心却不住地作呕。

    “是你儿子跟我同天生日,要当慈父还要当博爱的师长,真辛苦。”他头一次言词尖利,戳破那一回回筑起的谎言,双边针锋刺向他人的同时,不可避免地也扎伤了自己,扎得血洞直流。

    他转过身掂起脚尖,在男人反应不及的时候咬住了他的下唇,小猫伸着舌头轻挠似地,学着老练的手法去舔男人的嘴,乓地一声,玻璃永生花掉到地上,外罩碎成渣片,刘宇的手带着蛊惑摸上眼前人的下身,正值壮年的男人邪火旺,迅速半勃着贴住那只柔媚的手。

    “你也会用这张充满谎言和背叛的嘴,在今天去亲吻等待你回家的妻儿吗?”刘宇抬着上目线勾了他一眼,眼下的痣狐媚得醒目,”别傻站这了,好丈夫得尽责呢。”

    刘宇轻轻地放开男人的衣领,像是终于扳回了一城,不再只是独自输得透彻,转过身想走,却还是忍不住怜惜那朵无辜的白蔷薇,将它捡起来吹了吹,在路灯的目送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到家门口的时候,外墙摆了今天看到的第二种花,刘宇捧起包装精美的花束,却见里头的花瓣像是被机器绞过一样,瓣面混着黑红杂揉的滴滴点点,一片片碎开来,他蓦地觉得背后发麻,以为是血,手一滑差点将花摔到地上去。

    花束的背面还别着一张卡片,简单的款式没有任何图案,一行冰冷的印刷字体写着──【银莲花花语:期待被抛弃、渐渐淡薄的爱】。

    往下还有两排手写字,字迹有力,深刻地彷佛要将笔墨穿透卡面。

    【紫yin莲如那日美丽的你,愿你依然守着荡然无存的贞节,做再世林meimei】

    在读完的那刻刘宇背脊瞬间发凉,一股寒意直冲到头,他掐了掐掌心的rou强自镇定,唯一庆幸的是那些红点飘散着墨水味,并不是他猜测惊惧的那个可能。

    刘宇不敢放下花束,他害怕不拿进屋里会收到更激进的礼物,胡乱开了锁进门,碰地一声关上的那刻又将他吓得心头狂跳,脚边早晨忘了倒的垃圾桶被翻得乱七八糟,不安的预感袭来,他不知道谁有那个理由送这么惊骇的东西给他。

    打开手机,踌躇着突然不知道拨给谁,明明生日道贺多得讯息爆炸,指尖却略过一个又一个,最后停在一个三天前的讯息,刘宇点开那个头像,半年没见的好友变得更帅气了,换上的头像是那种女生看了都会忍不住被吸引的阳光少年类型。

    三天前他一样陷在师生不伦的rou体关系里,讯息传来的时候正被玩弄着插嘴流涎,屏幕亮起也没能分神去碰,男人空出的一只手将两人的性器握在一起撸动,亲密无间的私密处相拥,没过多久刘宇便潮红着脸喷出精水来。

    年长一些的师长连roubang也持久许多,最后还是蹭着他的双乳,摩擦得浅浅胸沟泛了红,才将jingye射在他的脸上,黏腻的触感并不好受,有些甚至沾到了睫毛,刘宇喘息不止,久久才眨了下眼,老师却说他楚楚动人,美得不可方物,单方面对他的手十指紧扣,连着精和他吻到一处去。

    好友关切他的伤势,长串的文字不符合大男生平时的个性,他们相识快三年,却都觉得没有摸透彼此,刘宇的心门关得太紧,长期只选择性地依赖自己,渐渐也忘了重启那扇紧闭的门透透气。

    别人进不来,他也出不去。

    正想得出神,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会儿,开着的话框传来一则最新消息。

    ‘生日快乐,找了从前你喜欢的那间小店,可以的话,我去接你好吗?’

    他以前有这么小心翼翼吗?刘宇捂着嘴轻笑出声,方才那丁点的害怕逐渐消弥,他回了个’好’,还没打第二句,对方却比他还急,明明不敢贸然打来,却又固执地盯着手机等待,一下子连发三句

    ‘现在可以?’

    ‘……我换衣服。’

    ‘你在家里坐着等我到再下来知道吗!’

    刘宇不想挑战一个对自己忧心忡忡的人,乖乖地回了张小猫等待的表情包,就在平面上摆着小镜子的桌子前坐了下来。

    从前在意的脸蛋,现在眼眶下却带着一些青,往下照着身体,本来单薄的身体rou也多了些,刘宇知道最近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大好,想着放任了去,反正停了激烈性爱一两天又能休息回来,可不知怎么,此时此刻他却无法忽视这点渺小的瑕疵。

    他自虐般执拗地在镜前反复描绘着眉眼,棕色的眼线笔许久没握,光是完美地勾长它这个步骤就费了十分钟,一点偏移就擦了又画、擦了又画,遮瑕也遮了老半天,直到妆面好看许多,双颊扑了点腮红有了气色,才勉强住手。

    朋友讯息说已经到了楼下,刘宇又照了遍镜子,路过窗口忍不住提前看了下外面,也许他没有想象中那么豁达,可以带着不完美的自己前去重逢旧人,近乡情更怯这句俗语,好像无比合适现在的光景。

    路边盆栽里鲜妍亮丽的花儿开得正好,盛住的蜜香甜芬芳,枝叶大展,却被人来回走过带起的疾风撞偏了好几次,大学年纪的男生分明没有多少耐心,却偏心地对刘宇不催不赶,只独自一人在车子前面来回踱步。

    刘宇见此情况心里有些好笑,紧张稍稍消褪了些,看来对方等急了,才要继续走,就看见好友竟然在用车窗反射照着脸,反复拨弄一点发胶抓过的发型,紧张兮兮的模样像是回到了刚脱离毛头小子那会儿,踱步紧张的理由变得不单纯起来。

    他起了点作弄的心思,跳出的步伐却像只过于温柔的兔子,轻轻一下碰在男生背上,好友回过头,蜻蜓点水的相触,却感觉像羽毛搔在心头那般,迷你羽毛薄得快飞走,只是打扮得漂漂亮亮,想装作很好的样子站在他面前。

    太轻太瘦了,瘦得让人心疼,眼下的乌青从一层粉底微微透出来,那是下多重的手都遮不住的淡色,男生囫囵吞枣式地迅速扫他一眼,又觉得心里想到的第三个太,是太难以启齿,好一阵子没见,刘宇身上却多了股更加勾人的气息。

    好友只比刘宇黑了一些,扫射完脸红得明显,听着人发出了”咦?你的脸……”他赶紧拉开车门把刘宇推了进去,雷声大雨点小的动作,珍稀地像是对待什么易碎品,刘宇撑着手,靠在窗边让徐风吹,视线跟在他背后,看得人都不自然地挺直了脊,飞快地拉开另一头的车门坐到驾驶座。

    距离那间私人餐馆还有段不短的路程,刘宇被安全带好好地系在椅上,百无聊赖地领略着飞驰而过的街景,好友瞥了他一眼,眼睛又很快转回到前方道路上。

    “你今天打扮得这么帅,是刚见完小女友吗?”

    话才刚出,就听见驾驶座的人连连咳了好几声,刘宇担心地转过头看他,对方却直视前方柏油路,讪讪地回,”呃咳咳……什么啊,我身边根本没打算有那种生物……”

    刘宇被这好笑的形容弄得忍俊不禁,”骗人,那你还抓了头发,自己偷偷变帅?”

    刚好是红灯的时间,刘宇没再说话,拿手机拍着行人绿灯上的绿色小爱心,好友沉默地望着他的侧脸,再游移到那截侧颈,表情慢慢变得古怪起来,等到刘宇收回手机看照片的时候,他也撤回了目光。

    空调吹得周身有些冷,将近秋天的日子时而凉爽时而回温,刘宇抱着臂,被一件外套不偏不倚地扔到了身上。

    好友关上了车内空调,脸从瞬间的冰冷又回复到原样,”盖好别着凉。”

    刘宇也没太多羞赧的情绪,抱着外套,娇小的身躯顿时被男大生介于男人和少年间的气息包围住。

    “谢谢啊,不过……”他轻轻嗅了嗅,让好友想起了邻居养的那条小博美犬,总爱带着天真用湿糯的狗鼻子去顶路人的裤管,”你喷的什么香水呀,有点好闻。”

    好友听着他无意的话语,再看他的动作,耳根瞬间烧烫起来,车子转了个弯驶到一条直路上,他伸手按住刘宇撑在外套里的手,”别闻了,没你身上香。”

    这么一说刘宇后知后觉地也跟着红起了脸,早知道他做了不要说,又或着根本不该做这种行为,像条没礼貌的小狗似的。

    快到餐馆的时候,刘宇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好友盯着他看了好半会儿,才小力地晃了晃他,刘宇好几天没休息好,迷蒙地睁着眼,年轻气盛的男生停好车还是沉不住气,突兀地问他──

    “你有戴项链的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