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婚姻的資格

    下了課，晏楠一眼看見拿著瓶礦泉水的肅禹，飛奔過去抱住他的手臂。肅禹將常溫的礦泉水開給他，叮嚀他慢慢喝，一邊帶著他走。

    「運動完要多吃蛋白質，晚餐我帶你去一間我滿喜歡的牛排館。」肅禹提議，不容反駁，而晏楠也沒想過要反駁。

    落地窗外是隔著小山坡俯瞰萬家燈火的漂亮夜景，落地窗內是悠揚古典樂聲為背景的高級餐廳。晏楠卻毫無欣賞的心思，他在瑜珈課上耗了太多體力，肚子都扁了，一口一口迅速卻不狼吞的吃乾淨了，才抬起頭來滿足的呼了口氣。

    「來，喝點。」肅禹要了杯葡萄酒給他：「聽說偶爾喝一杯葡萄酒對健康有好處。」

    晏楠很不喜歡酒的氣味，那總是與難熬的事件一起出現。皺皺鼻子癟癟嘴吧，「禹哥哥，可以不要嗎，寶寶討厭酒。」

    肅禹挑了挑眉，晏楠很少拒絕肅禹的要求，可以說是幾乎沒有過，看來是真的很討厭了。「好，那你要答應我另一件事。」

    「好啊！」晏楠開心的答應了，問也沒問到底是什麼事。肅禹也不說，只是提了一嘴教室外發生的事：「那個實習生還不錯，但她阿姨好像想讓自己女兒嫁給我，就是上課的時候踢到你那個。」

    「這樣啊。」也是，肅禹這麼好的人一定很多人喜歡，以後也是要娶妻生子的吧。想到這些，晏楠rou眼可見的蔫了。

    肅禹很滿意晏楠的表現，那是假裝鎮定卻無法完全隱藏內心失落的模樣，可以肯定拴住晏楠的項圈不只有法律一條了。「這種事滿令人困擾的，我想我該找個人坐上我合法伴侶的位子。你有什麼想法嗎？」肅禹鋪陳著，順便逗一逗晏楠，看看他能說出什麼。

    「啊？我的想法嗎？我覺得??我覺得很好啊，嗯，很好。」晏楠還沈浸在肅禹可能要和別人好的憂鬱中，肅禹覺得好笑，怎麼就不知道自我推銷呢？

    「我可能會找個已經認識的、比較好控制的人吧，我不需要他陪我出席應酬，他可以做自己的事，錢和房子我都可以提供，只要不給我惹麻煩。」肅禹覺得自己提示得很明顯了，看看晏楠卻還泡在悲傷之中反應不過來，只好作罷：「快吃，這個甜品是最後一道了，吃完我們回家。」

    一直到進了浴室洗澡，晏楠才從反覆回憶肅禹的話推敲出自己似乎是有優勢的：「我和肅禹認識、我是他買的人當然好控制、我天天窩在家根本不出門完全不會惹麻煩，我好像??很適合？」可是我真的有這個資格成為肅禹的伴侶嗎？

    晏楠在廁所待了超過平時用時快十分鐘了還沒有出來，肅禹有些擔心，上衣一脫便闖了進去，只見晏楠站在蓮蓬頭下盯著自己手指發呆，水灑在他身上像是偶像劇裡雨水打在告白被拒絕的男兒身上。肅禹把自己扒了個乾淨，走進雨中從背後抱住了晏楠：「在想什麼呢？」

    「肅禹哥哥??」晏楠如夢初醒，半是朦朧半是試探的問到：「我覺得自己很符合你描述的條件??」

    「終於發現了啊，笨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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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肅禹和晏楠之間不是愛情，也永遠不會是愛情。肅禹沒有愛人的慾望，晏楠沒有愛人的能力，只是剛好一個喜歡掌控一個擅長依賴，適合過千萬種之一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