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弄 黑暗章

    如果没有出生就好了。

    不知道是第几次从心底里这样想了，小小的安年躲在垃圾桶旁，捡起地上二次回收纸板默默擦拭着身上液体。

    邹巴巴的校服堆在脚下，上面还粘鞋印和精斑。不过还好没有破损不然又要用针线补了，他紧紧抱住衣服安慰着自己。

    在安年还很小的时候，同龄人经常找他麻烦。它们说着些听不懂的笑话一群人围着他哈哈大笑，邻居街坊也经常对着他指指点点，安年常常不太理解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某一天夜晚，安年窝在外婆的怀里问小妓女是什么意思，因为欺负他为首的男孩经常这么说。

    外婆变了脸色，质问安年这是谁说的。他支支吾吾解释着来龙去脉。

    也有人说过mama是妓女，所以这个词是什么含义他很想知道。

    “乖宝宝，睡觉睡觉。以后不要理他们就是了。”

    外婆一边拍着安年一边偷偷用手抹去眼角的泪花。

    温柔的哄睡曲传进耳朵，他渐渐进入梦乡。

    那时候小安年也并没有觉得爸爸mama不在了一件很可怜的事，他有对自己很好的外婆就足够了。

    可是后来，外婆去世了。

    本来是没有任何亲人愿意收养他的，可经常赌博酗酒老婆被家暴逃走的舅舅看到安年的模样后突然改变了主意。

    也就是那一天，如同十八层地狱的生活拉开序幕。

    刚刚那个男人没有cao他，可能是因为射过一次起不来了。虽然心有力而力不足，但却还是用手狠狠玩弄了自己临走前故意把jingye涂里面。

    等到暮色降临，脏兮兮的安年顶着一身腥臭味回了家，没有预料中摔碎酒瓶的声音，家里空荡荡的。

    他脱下走进浴室，镜子里面那具身体根本无法细看。除了性爱的痕迹还有大大小小的淤青遍布全身，施暴者很聪明，知道没有衣物遮挡的地方不该打。

    有时候舅舅回来，便会拉起在地板睡觉的安年办事。

    拳打脚踢真很痛，所以他更情愿被侵犯。不过更多的情况还是两者一起。

    夜晚，安年发了高烧。他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无助的呻吟，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是舅舅回来了。

    身上浑身泛着酒气，动作迟缓带着不正常。他踢了踢脚下的安年，今夜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去。

    他掐着安年的脖子说里面好烫不愧是天生的妓女，安年无力的望着天花板，在恍惚间他听到外婆哼唱摇篮曲的声音。

    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可第二天，因为生物钟的习惯还是照常醒来。可全身的疼痛让他无法起身只能爬着挪动，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缓过来之后，还是穿上衣服照常洗漱走出门外。

    今天是周五，还是再坚持一下吧。楼下的早点铺传来阵阵的香气，可是他仅剩的那点钱已经被舅舅掏走了。

    高大的阴影笼罩在面前，是昨天下午那个男人。他望着安年，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安年抬头直视他，展露出乖巧的笑容。

    “好饿哦，可以先给我买一顿早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