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梦

    罗浮星核一事结束之后 ,八百年前还没来得及互诉衷肠的俩人,在八百年后跳过了告白这一环节直接滚上了床。年少梦中的春光骤然实现,可景元却不是那么的高兴。

    两个人第一次上床是在景元刚从丹鼎司出来时,被龙女大人耳提面命的嘱咐了一大堆注意事项,不安分的将军挨了训也不能还口,只好连连点头答应。好不容易从龙女那离开,一回到家就看见黑衣剑客抱臂站在自己卧室当中。

    “这么容易就放你进来了?彦卿也没注意到?看来得让那几个小子加练一下了。”景元口中打着趣,但眼里的警惕丝毫不隐藏,上下巡视着黑衣剑客,生怕对方又掏出个星核丢在罗浮上。剑客被如此打量也不闹,大大方方的将平时不离手的剑刃放在桌子上,摊开手一片坦荡。

    “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

    哦……原来是担心自己影响到那位“艾利欧”剧本的实施啊。景元心中微妙的有些不满,但面上还是客气。表示自己身体无碍就开始送客,可那剑客生来就是个执拗的脾气,非要亲眼看见景元伤口如今是什么模样才肯罢休。将军推脱不过,只好掀开衣服。可这衣服一掀,肌肤一想贴,如此近的距离中暧昧悄然而生 ,明明是探望病人,却最终变成红被翻浪。贴心的剑客体谅着伤员,自己骑在上面扭腰抽送,两个人弄得浑身是汗才肯罢休。

    鸣金收鼓的时候,剑客草草收拾干净自己,看着躺在床上被自己骑了一夜吃了自助餐的某人,留下一句等伤好了让你来便趁着月色离开了。如此,仙舟将军与星核猎手的秘密幽会就这样定了下来。

    这次的星核猎手依旧是在夜色中悄然而至,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可身下的星核猎手虽然四肢紧缠,但是双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只有偶尔景元弄的恨了才勉强汇聚起视线吐出一俩声低沉的喘息 ,其余时候则毫无反应,如同一个性爱娃娃一样安静的躺在身下仍由景元予给予求。景元如同被一桶冷水浇在头上,突然没了兴致 ,草草射了一发在外面便说自己累了不想做了之后,拉起被子背对着刃就做睡觉的样子。

    习惯了彻夜欢爱的身体明显没有满足,虽然奇怪景元今天怎么只做一次就结束了,但也没有说些什么,待身体恢复一点后套上衣服悄无声息的又走了。

    背后许久没有传来声音,景元迟疑的转过身,床榻的另一侧哪还有人,若不是窗棂违和的晃荡着,哪里看得出今晚除了屋子的主人外还有另一个人到访过?

    之后几次刃依旧会来,但每次景元都是做完一轮就此结束,之前的温存爱抚,贴在耳边黏腻的亲吻全都消失了。刃的反应再怎么木讷也察觉到景元的不对劲,可刃不知道景元是因为什么生气。从混乱不堪的记忆中刃能察觉到当年的景元是爱着应星的,而应星也对这个赤忱的年轻骁卫心存好感。因为当年所做之事刃的心底始终对景元怀着那么一丝的愧疚,便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作为补偿。刚开始明明一切都还好,可为什么现在的景元却如此兴致缺缺。这具身体对景元的吸引力依旧有效,离开xue口时丝毫不减的硬度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么,想来就是景元对于“刃”感到厌烦。

    是了,他爱的是那个天才的如同烟花一般璀璨的百治,不是如今这被仇恨和孽物交织组成的阴冷躯壳。

    “景元,如果……”明明在尸山血海里厮杀也不露怯的星核猎手,此刻说一句话竟变得犹豫不决“如果你想结束,那我以后不会来扰了。”

    景元这下真是被气笑了,把刃拉住压回了身下,质问这刃将这一切当做了什么?对自己的赎罪吗?刃被景元的一双眼睛逼视着,沉默着不说话,但沉默便已是答案。

    景元的后槽牙磨的咯吱作响,好,好!好的很!既然将身体当做赎罪的途径,那就做好赎罪的觉悟。

    “停下……景元!快停下……哈……”

    刃被景元用手逼着,用后面去了三次。整个人如同脱水的鱼一样伏在床上大口的喘息着提出中场休息。但景元置若罔闻,依旧用埋在后xue的那几根手指蹂躏着那团肿胀不堪的软rou,偶尔用指尖放出轻微的电流,成功的又让刃喷了一床的水。

    刃快要被快感逼疯了,魔阴身发作的时候自己还有一死了之这个选项,而现在面对着滔天的情潮只能承受着,不对,也可以死掉。只要让景元再把他的rou柱放回自己的体内……刃努力撑起身子去贴近景元,但景元的玉兆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景元朝刃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接着用空闲的那只手接通了玉兆,而另一只手自然还在凌虐着刃的后xue,甚至玩弄更甚。刃知道自己现在要是露出一点声音,那俩人就真的玩完了,要是被罗浮那群老东西知道巡猎令使和丰饶孽物滚在一起,指不定就要学着古国那样“清君侧”了。于是刃只好拼命咬紧牙关,将手指抵在嘴边不让声音泄露出去。

    等到景元通讯结束,刃又去了一次。双眼也因为连续的刺激微微上翻,抵在嘴边的手指也咬出了血痕。景元爱怜的牵起早就布满伤疤的手,然后看着那道新增的血迹在丰饶的诅咒下快速愈合消失。

    刃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意识,景元见此给了刃一个久违的亲吻。可是此时景元的吻就像是童话故事中女巫的苹果一样,甜美却致命。果然,等一吻结束,景元抽出刃衣服上的绑带将刃的手脚捆绑起来,眼睛也蒙住。

    “突然有个会要开,我去一下隔壁的书房,哥你先自己待会一儿。”

    景元绑的并不花哨,也不结实。给足了刃挣脱的空间,但刃没有选择挣脱离开。景元说,既然自己是来补偿他的,那么无论他对自己做什么都是可以的,是了,自己是在赎罪……

    可是,景元这个会开的是否太长了?刃扭动了一下因为捆绑而变得有些僵硬的躯体,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景元常睡的那一侧。上面还有这景元留下的味道,如同阳光一般的,洋溢着些许浮羊奶味道的,景元的味道。

    脑子里应星的记忆出现了,年轻的云骑为了自己的梦想,明明是家中的大少爷非要去参军吃了一身哭,每天在烈日下面暴晒流了一身汗。少爷家又远,来回跑得折腾的要死。住宿舍寝室里又是打呼又是磨牙,景元艰难适应了几周,最终放弃跑去和应星挤在工造司的那间小工作室睡着。工作室面积本来就不大,应星那张单人床都是自己敲敲打打,左拼右凑腾出地方来的,嘴上嫌弃着猫崽子抢地方,但还是给床加宽做了可收纳处理。两个人就这样挤在那张算不上宽敞的单人床上,从小猫崽子一直睡到了景元成功蹿得比应星还高。

    “应星哥……应星?怎么办啊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天边的太阳刚刚升起,景元却睡不着了。看着应星还睡着小心翼翼的吐露着自己的心思,躺在应星身边咪咪喵喵好一阵。等到景元去训练了应星这才从床上爬起来,一张脸臊得通红。

    “喜欢……景元……我也是喜欢你的。”

    彼时的百治捂住一张通红的脸对着空气表白,如今的猎手埋头在景元的被褥之中喃喃自语。从一开始赎罪就是自己的幌子,自己只是想再见景元一面,自己就是依旧喜欢着景元。

    十五分钟的短会很快结束,景元原本只是打算放置刃一下,没想到推门回来看见刃躺在床上一声又一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眼前的红绸被泪水打湿,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

    ……欺负过头了。景元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过去解开了刃身上的束缚,把人圈在怀里安抚着。四肢得到解放,刃就如同蛇一样将自己缠在景元身上张口嘴索吻,主动献出软舌供君品尝。景元这次有了回应,得到回应的刃更加兴奋,塌下腰主动用后xue蹭着景元埋在裤子里的家伙。

    景元将刃放回床上,狰狞的巨龙直捣黄巢。刃的后xue里面湿软一片,被手指玩弄的熟热的软rou热切的缠绕上来吮吸着,景元被夹得头皮发麻,长呼了一口气这才稳住身形。但身下被晾了这么久的人可等不得,双脚缠上景元的腰间夹了夹,无声的催促着。

    “景元……唔……景元……”

    明明被顶的连气都喘不顺了,刃却依旧一遍一遍的呼唤着景元的名字。景元的一颗心早就在刃的呼唤中化成一片。罢了,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理不清算不明白。一个时日无多,一个前途迷茫,应星也好刃也罢,自己这次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开他了。

    刃的身体承受了太多波浪潮,已经到了边缘,好在景元这次没有过多折磨。结束之后俩个人浑身大汗淋漓,头发糊了一脸,景元将刃额前的碎发捋开抱在怀里,趁着对方清醒前的最后时光温存着。

    丰饶的力量不可小觑,消耗过多的身体在瞬速恢复。景元知道,等到自己在刃身上留下的痕迹消失的时候,刃也就差不多走了。果然,等到留在颈间的最后一枚红印消失的时候,刃便彻底恢复了过来。

    “……要走了?”

    景元适时的松开了手,但这一次的星核猎手没有痛快的翻身下床,犹豫了一会儿后伸出手。

    “接下来没有我的剧本……我想多留在这里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