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體內播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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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體內播種2
朱雪伶聞言愣了一下下,圓滾滾的眼珠子轉了一圈,才能真正理解他的含義。略過他不雅的字眼,分析出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將是她在這裡的「丈夫」?!
禁不住訝異,她猛地嗆咳起來,大力地拍著胸口,好讓肺能夠正常呼吸。
仁站在朱雪伶對面,瞇著眼瞪著她,彷彿非常地不高興。朱雪伶想她可以理解他的不爽,但卻不能明白她自己為何會產生一種「小確幸」的感覺。
當朱雪伶總算回復正常呼吸時,她的腦袋也就有足夠的氧氣去思考,也就可以解釋心裡頭那小小開心的一點。至少這男人英俊無比,就不必擔心將來生出來的小孩會長的很醜。
這算哪門子理由。好,好!她承認,她確實對他有一點點好感,這就是真實的理由。這並不能怪朱雪伶。試想想,當一個纖弱--其實也沒有多纖弱--的女子,不小心跌落萬丈懸崖,心中估記著自己即將要「粉身碎骨」之際,突然眼前有個男人,跟著跳下山崖,然後抱住這個女子,適時抓住一根枯木,再以像電影特效的輕功,將兩人帶至地面……若按照這古代習俗,就該以身相許了,更何況她一個現代女生,見到這樣英俊的高手,怎麼可能不心動。
不過話說回來,仁大概很憤怒,因為他覺得她是個卑劣族群的後代,他討厭她,還得把她當成妻子對待,也難怪他要吹鬍子瞪眼睛了。
朱雪伶為了不讓他更生氣,所以更加不能顯露自己有半點欣喜之情,所以故意怯生生地問他。「為什麼會是你?」
仁撇開頭,不想正視她。「我們必須確保妳的子嗣能力要夠強大才破解得開結界,自然要用能力最強的人來助妳受孕。」
朱雪伶明白地點點頭,簡單來講就是選擇優良的基因嘛!
另外一方面,她發現仁的確很善良,他不會因為她的囚犯身份而輕視她,雖然有些用字遣詞不是很好聽,至少他對朱雪伶有問必答,代表他尊重她的人權。
既然知道了這點,朱雪伶也就更不客氣起來。
拉拉他古代裝束的衣袖。「現在是什麼年代?」想想仁可能聽不懂她問什麼,就改了個問題。「現在的皇帝是誰?」
問這個問題,自然是想搞清自己究竟是穿越到什麼年代,或許靠著一點淺薄的歷史概念,混些好日子過。朱雪伶不奢望這天外飛來一筆的神奇穿越,會讓她像電視劇一樣成了古代君皇的愛妃,或是某個阿哥王爺的福晉,只求不要遇到危險,可以活到壽終,也許有機會回到未來,在那之前至少也得把小命保住。
「什麼叫皇帝?」仁回問朱雪伶。
朱雪伶捏著下巴,嘖的一聲。跟我想的一樣!這個地方看起來就像窮鄉僻壤,與世隔絕,他們竟然連皇帝是誰都不知道。到底她怎麼會穿越到這裡?而穿越之前她發生了什麼事,竟也一時想不起來。
「仁,這兒是什麼地方?叫什麼名字?」朱雪伶再問。
「這兒叫桃源。」
她打了個詫,吐吐舌頭。世外「桃源」嗎?真夠扯了。
仁又瞇起了黑眸,被朱雪伶的態度再次惹怒。一把揪住她的手腕。「妳問這些做什麼,又想要逃了嗎?」
「不,我不敢再逃了,今天的事我已經飽受驚嚇,而且我也清楚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
她的話總算安撫了他,他的眉頭紓解開來,不過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手。仁又開口說話,但不像是對她說的,因為他沒有看著朱雪伶,所以有點像自言自語。「我不該跟妳談這些,我的任務是讓妳趕緊受孕。」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她靠近。
知道他的意圖時,剛剛那種小確幸的興奮也不見了。說自己不害怕是假,再怎麼說跟一個有如陌生人的男子上床,不在朱雪伶可以等閒視之的範圍內。
隨著他的靠近,她跟著後退幾步。「仁,你不也說了,會把我當成妻子一樣對待,難道不能給我一點時間,等兩人熟悉一點……」
大概是看出朱雪伶的恐懼,仁攏起眉頭,又露出為難的神情,但沒多久就退去。「沒有時間了,惑族的人肯定很快就會收到風聲,他們會想盡辦法來搶走妳。」
天啊,又還有什麼「惑族」?為什麼要搶走她?是嫌她的這種處境還不夠慘嗎?
他的臉又湊上前來,雖然很瀟灑,但朱雪伶還是忍不住推拒著他結實的胸。「再等一下……你難道不先洗澡?」說出這句話讓她很羞慚,所以低著頭不敢看他。
眼角餘光中可以看見他狐疑地歪著頭。「為什麼要洗澡?」
朱雪伶跺著腳。「在我那個時代……我是說我待的地方,這是一種基本的禮儀,必須先淨身才能進行下一步,你如果把我當成妻子一樣對待,你至少要做到這點。」看著自己擱在仁胸膛的手,似乎連手指都羞紅了。
「好吧!」他放開她,後退一步。
她感到鬆了口氣。他的反應教朱雪伶心中的「小確幸」又回來了,只能怔怔地看著他。
他又露出那種覺得她很怪異的表情,之後準備離開。
「仁?」朱雪伶又叫住他。
「還有其他事?」他回頭,並沒有不耐煩。
「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嗎?」此刻朱雪伶的心臟像換了新電池一樣猛跳個不停。
「嗯……」他考慮了一下。「妳叫什麼名字?」
朱雪伶發誓在一瞬間看到他嘴角彎了,似乎在嘲笑她,不管怎樣,他笑了,而且帥的要命。
「我叫朱雪伶。」
「朱雪伶。」
聽他叫她的名字,簡直快令她腳軟。「對。」
「太長了,不如以後都叫妳『朱』好了。」他提議。
豬?!她大笑,然後狂搖頭。「千萬不要,叫我『伶』好了。」
「伶。」
他開口叫了,而朱雪伶的呼吸停了。
「我覺得妳真的是個很奇怪的人。」
然後仁轉身走了去,門再度被上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