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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在城里的生意忙,时不时就要往那儿赶,这回出门前他和花道说好了估计要去个一两个月才能回,结果花道自个在村里等啊等,等了足足三个多月都没人影,信倒是常来,内容无非是说啥他还有的忙,别惦记。可花道每次回信问他是不是遇上啥麻烦了,就总被三井糊弄过去。花道对三井做的生意不甚了解,但见人在城里拖了那么久,总是放心不下,心里隐隐升腾起股不安,老怕三井遇上啥麻烦,为此他还硬着头皮去找过泽北,那家伙支支吾吾的,一看就是有事瞒他。 花道受不了一个人在家里干着急,下了决心这次就算拉下脸,不要面皮都得求泽北带自己去城里跑一趟,谁想,脸皮还没丢呢,就听见乡里在传村长儿子被人给打了,正躺在家里养伤呢。 这还得了,花道将健司在房里安置好就匆匆往三井家赶。这村长夫人因为自家老头和花道他娘有过一腿,对花道总没好脸色,村长倒是念着那一丝旧情,对花道还算客气。还好那时村长夫人正巧出门了,不然花道或许连村长家大门都踏不进。 三井还真给人打了,一条腿又是绷带又是石膏,看上去好不吓人,脸上也挂着彩。 “阿寿!” “你怎么来了,肯定是泽北那小秃头大嘴没个把门。” “乡亲都在传你被人打了,受伤了。”花道坐到床边看着这张他朝思暮想的脸,语调颤抖,“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哥这不是怕你担心嘛。”三井伸出两个大拇指在花道眼角一楷,抹出几滴水来,“你瞧,我就见不得你伤心。” “被人揍成猪头你还有心思油嘴滑舌,到底发生啥事了。” “能有啥,像你说的,我油嘴滑舌,嘴欠呗。” “你不说真话。” “怎么不真了,哥啥时候骗过你。” 花道瞧着三井,两颗眸子亮晶晶的,定定地看向那人,像是要把人给看穿了。三井还是跟平常一样,笑得吊儿郎当,花道知道自己怕是从这人嘴里挖不出半句实话。 “咱花道这眼神火热的。”三井捞过花道的脖子,“来来来,快亲一口,这几个月想死我了。” 花道也没拒绝,凑过身子和三井亲在一起,二人唇齿相依,两条舌头都闯进对方口里,一会儿又缠在一起不肯分开。这吻一开始是充满思念的,再后来充满急切,最后都一股股转成了情欲。 两人亲得难舍难分,好容易将两张嘴分开,三井捏了把花道奶头:“咱得打住了,不然这火再烧下去可不得了,老头子还在外面呢。” 花道红着张脸,起身去把门反锁了,又坐回三井身边,手往他裤子里伸:“我帮你弄出来。” 裤裆里那玩意已经起了精神,花道握在掌心撸了几下,再把裤头往下拉点那roubang立刻就弹了出来,guitou胀得大大的直指天花板。他也不含糊,手握成拳上下捣弄几回就低头一口含进嘴里。 花道舔得卖力,房间里都是嘴巴嘬出来的水声,又湿又软又热的口腔内壁箍紧了rou棍,有时候三井向上一顶,那guitou就戳到了喉咙口。 花道一直习惯不了深喉,喉口被异物顶弄产生的呕吐感无论如何也没法习惯,三井知道,向来也不会在这方面故意为难。大概是现在主动权难得掌握在花道手里,他一时情难自禁才来了这么一下。 见花道猛地皱起眉头,三井赶紧抬手摸摸那人脑袋,语气柔和:“没事吧。” 花道摇摇头,继续吞吐起来,一手轻轻按摩着收起的囊袋。 在性事上多少也可熟能生巧,他和三井搞了那么多回,自然知晓对方的喜好,如此卖力之下饶是三井也没能撑得太久便缴械投降。 嘴里含了包jingye没地儿吐,花道索性咽了下去。他身下那玩意也精神得很,可又怕叫三井父母抓个正着,只好又和对方叮嘱几句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出了村长家,花道没像在三井家说的那样直接回家,而是一路快步往泽北办公室赶。 “三井到底出啥事了。”花道一瞧见人就开门见山,也没和泽北打弯子。 “他的事你去问他,问我干吗,你俩蜜里调油难舍难分的,咋,我能比你更懂他呀?”泽北语带嘲笑,眉毛一挑,一副要看花道笑话的模样。 花道如今有事求人,没这底气去和对方犟,只好将一腔怒气压在肚子里:“泽北哥,你和他关系好,也常去城里,见多识广的,三井他不肯告诉我,你给我说说呗。” 泽北睨了眼花道,倒没再为难他:“他欠了人钱。” “啊!他生意不是做的好好的……” “本来是挺好的,最近一批货质检出问题,过不了审就卖不出去,资金周转不开,这批货量大,当时那小子借钱做的,现在没得卖当然就回不了本,更别提还钱了。” “这……”花道没了主意,“不能把货重新弄弄质量提高了去吗?” 泽北“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过不了审不代表质量真有问题,城里竞争那么激烈一个破村长儿子,谁瞧得上他,没啥后台,被人暗地里下绊子还不容易。” 花道这才明白怎么回事:“那……那能买通质检局的人不。” “这不巧了,质监局的新头子是个富二代,啥都不缺,用钱根本买不通,倒是……”泽北没说下去,瞥了眼花道,话锋一转,“听说下个月再还不出钱,三井那条腿就保不住了。” “什么!”花道忍不住惊呼一声,扯住泽北袖子,“你知道怎么买通那人是不是?你告诉我,得怎么做!” “这……”泽北面露难色,背过身去不愿瞧花道,“三井他三申五令,不能和你说。” “算我求求你了,泽北哥,你告诉我,你知道有法子的是不是。” “唉……你俩这是不是就算伉俪情深,真是怕了你们。”泽北摇摇头,突然低声道:“质监局那小子特别好色,男女不限,但听说就喜欢红头发的,身边两个妞都染了一头火发,但人看不上,嫌后天加工的没劲,玩了两天就丢了。” 花道愣住了,一手摸上自己红艳艳的脑袋:“红头发啊……” “泽北哥。”他突然醒过神,“你带我去找那家伙吧。” “这怎么行,三井知道还不杀了我。” “你带我去吧,我不会告诉他的,求你了,求你了!”花道拉着泽北胳膊,一脸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行……行吧。” 由泽北牵线搭桥,花道第三天就坐上了辆车窗漆黑的小轿车。三井那边不用怕,他伤了腿没法动弹,他妈几乎一直在家照顾他,花道本来就没啥机会去看他,不会露馅。健司则被花道托给隔壁家的大婶照看一天,报酬是他前几天在山上打的两只野兔。 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可花道心里还是慌得厉害,虽说是为了三井,可他要去做的事情,无异于背叛三井,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事哟。他自己又是第一次进城,虽已经是个成年的汉子,面对未知的路到底还是紧张。 山路崎岖,轿车一路颠簸快两小时才到了城里,此时天都暗沉沉的,快要进入夜色。 花道一下车就傻了眼,他从没见过那么花花绿绿的大街,到处挂满颜色各异的霓虹灯。在乡下,一到这个点大家都回家吃饭了,田间几乎就没个人影,再晚些,最多有人在家里打打牌,要不就搬个凳子坐在屋前纳凉,哪儿见过这时候还人群熙攘的样子。城里五光十色的,这儿的人穿的也好看,五颜六色,哪儿像他们平日只会穿些素衣。这儿的女孩子脸上都画得五彩斑斓,穿的衣服裤子又小又短,恨不得把奶子屁股全露在外面,花道只瞧了一眼就羞得满脸通红不敢再看。 “发什么呆。”泽北推了把花道,“你当来观光的啊,进去。” 花道抬头,入眼的便是块巨大的霓虹灯在闪光,上面写着“龙生大饭店”。